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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策照例没理她。十五分钟后，阿策已经到了姓林的白胖子家的楼下。林夏说：“你去姓林的家里，我去姓潘的那里，分头行动。”阿策将她拉回身边：“不，你跟在我身后。”林夏问：“会不会像上次一样？”“那也不行。”阿策看着她的眼睛说。他将林夏箍在自己左手臂弯里，三两步就上了楼。三楼大门洞开，门口已经拉了封条，有人在里面忙碌。阿策带着林夏转身下了楼。他告诉林夏，这些人是警察，因为他们虽然穿着便装，却配的是当警察时出镜率很高的单品——警裤。这是上一次合作的见习警员小宇告诉他的。姓潘的家里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形。虽然没有封条贴门，但有警察在房间里忙碌。没有小小的身影，也没有小小留下的提示或者痕迹，那小小会在哪里？他们在姓潘的楼下遇到了急冲冲的刚赶过来的刘野。于是就由看起来很少年的人畜无害的刘野上楼去打探情况。刘野上了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见里面有人看见自己了，赶紧开口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潘哥家里？他最近很久都不在家了。”他好奇的问：“你们是警察还是小偷啊？”“警察。”有个年长的人出示了证件给他看，“你住这里吗？”“嗯，不住这里，是住这一幢，潘哥是出啥事了吗？”刘野问。“警察办案，暂时不方便透露，快回家吧，小朋友。”那个年长的警察说。刘野哦了一声，然后说警察叔叔再见，转身下了楼。然后他找到了在小区楼下扎堆聊天的大妈群，愉快的加入了聊天的队伍。“阿姨，您们知道吧，前面那一幢那个姓潘的家里有便衣警察，这些警察说他牵涉到诈骗，你们没有被他骗钱吧。”“何止啊，据说还害了人家小姑娘。网上新闻到处都说了，我家老头还不相信了，说网上那些肯定是太夸张了。”其中一个胖胖的阿姨说。“姓潘的不是和姓林的家里有仇吗？怎么听警察说，姓林的和他一起被抓了？”刘野好奇的问。“你是不是租房子住在这里啊？你怎么这么了解啊？”另外的阿姨警觉的问。“是啊，上次姓潘的被抓我就看见了，这次又被抓了。”刘野说，“阿姨，网上说的是不是这个？”他调出明珠的成果打开新闻界面问。好几个阿姨一起探头过来看，七嘴八舌的说话。刘野趁机问：“今天有没有找到其他受害的小姑娘啊？你看，这个新闻里在发求助信息，说谁要是知道之前住院的女大学生在农科院里发生的事，就有酬金。”“要是知道，不要酬金也要告诉人家父母。”“这是造孽哦，好好的女孩子伤成这样。”“今天那个女孩子好像没受伤，受伤的我看是小林。”终于有阿姨说起刘野想知道的了。“今天的女孩子是不是短头发，看起来就像是个帅小伙子一样？”刘野确认一下。“对对对，短头发，帅帅的，比李宇春还要帅。”那就是小小了。刘野和电话视频那头的大家都松了口气。张警官而同时，在电脑面前忙碌的明珠，已经从网上的某一个自媒体新闻作者发布的动态里，找到了小小上警车的背影。“今天这个小姑娘真帅啊，女孩子还是要去学点防身术，我得跟我家儿子说一声，让我孙女从小就去学学去。”阿姨说。“就是，以前人家说养女孩子要文静一点，我看已经不适合了，就应该要养野一点。我现在觉得我儿媳妇这一点做得挺好的。”另一个阿姨说。刘野赶紧追着问今天女孩的事，把话题又拉回来。其中一个胖胖的卷头发的阿姨说，她就住在姓林的那幢楼楼下，具体情况她也没看全，等她在家里听到声音的时候下楼看，那个短发的帅气女孩正把姓林的用膝盖压在楼道口的地上揍呢。“那后来呢？”刘野追着问。“后来警察来了，把他们都带走了。”阿姨说。小小揍人了，还被警察带走了，这会被治安处理吧。明珠说：“只要人没事就好。我去一趟警局。”小小没有在农科院所属辖区派出所，她在市公安局经侦科，陪在她身边的是那个鼻子又挺又直的张警官。张警官正在处理她手上的伤口，这是揍姓林的时候刮伤的。“还不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张警官说：“揍人得用巧劲，你这样用蛮力是不行的。”小小摆弄着手里摔得稀碎后又被自己勉强凑合到一起的电话发愁，一个摔坏了不怕，两个都摔坏了，明珠姐得气疯了吧，又会骂我浪费工作室的资金了吧。小小苦着脸，借张警官的电话给明珠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听出是自己的声音，那边就开始咆哮了。小小赶紧拎着电话拿得离自己的耳朵远远的，就看见眼前的张警官幸灾乐祸的笑。好不容易等明珠教训完，小小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处境。十分钟后，明珠就到了。明珠瞪了一眼看见自己就老老实实站起来摸鼻子的小小，给予警告性的一眼之后，马上收敛起表情，给张警官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妹妹鲁莽了，给您添麻烦了。”“没有没有，她帮了大忙了。”张警官赶紧说。小小的表情瞬间嘚瑟起来，她谄媚的看着明珠，明珠意外的挑了挑眉：“没造成麻烦就好。”在走出去接电话的张警官看不到的时候，明珠狠狠地咬牙：“回家再收拾你。”但张警官很快就边接电话边走回来：“师兄，还在我这里。”“嗯，是叫这个名字。”“还有其他报警？这是这个名字？”这句话瞬间抓住了明珠的所有注意力，明珠想到了钱飞来说的话，也想到了秦安办公室的报警电话。而张警官还在说：“好，我马上陪她一起过来刑侦大楼。”然后他挂掉电话，对小小说：“现在跟我去一趟刑侦科，这个案子已经转交刑侦科立案了，也算是你的一个大功劳。”明珠拉住小小，笑着问张警官：“警官，我先去检查一下，看我妹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伤行吗？不然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张警官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到了厕所，小小一把抱着明珠跳了起来：“姐，找到证据了，姓林的和姓潘的这次跑不了了。”明珠露出了喜色：“真的，太好了。”然后她正色说：“这个等会说，你现在专注眼前的事。”明珠边检查小小的伤，边告诉她钱飞来曾和刑侦队一起寻找钱多多的事，说：“估计你的名字引起警官的注意了。”“那怎么办？”小小紧张起来。“你就说是钱飞来的朋友，帮他免费调查钱多多的事。你这样说……”明珠快速告诉她怎么说。在警察面前不要试图撒谎，但要适当的隐瞒部分事实。明珠在刑侦大楼楼下等小小。张警官陪着小小上楼，一直到了刑侦大队长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和小小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办公室都不一样，简单，干净，柜子里是大大小小的证书和奖章，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一套挂在衣架上的警服。这套警服的左胸位置，在标注着警号牌的位置下面，佩戴着两排各不一样的功章。还有一张照片，里面的人左胸佩戴红花，右肩佩戴绶带，眼神锐利，神情肃穆，着实是个不容易令人忽略的警察。小小莫名的紧张起来了。张警官说：“这是我们刑侦队大队长的办公室，他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别紧张，又不是见家长。”小小也想让自己心情放松点，所以她信口开河说了一句：“这难道就是你想介绍给我的那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