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只兕的四脚各拴一个锁链,锁链向下,延伸至幽黑的水底。
“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将它困在这里?”苍尔见状,目光中显露出怜悯之色。
随后见它那根独角上纵横交错的划痕,再次叹气:“无论是什么人,也太过狠毒,你们看它那根角,都被砍过多少次了。”
角?
景墨之前并没仔细看过它的角,经苍尔提醒,倒是再次去看。果然那角上遍布划痕,原本光滑的角面,如今坑坑洼洼,十分可怖。
他突然记起,曾看过篇杂文,其中有一句,生犀不敢燃。
生犀角不敢燃,燃之则有异香,人能与鬼通。
想到这里,他望向宁渊,不确定地问:“宁潮,可有什么重要的人?”
“什么?”宁渊完全搞不懂他想法,错愕不已。
萧云泉倒是马上理解,随后补充道:“已逝的重要之人。”
宁渊莫名其妙地摇头。宁潮和他争夺皇储之位已久,凭他对宁潮的了解,别说重要的人,就是重要的事,也只是争皇储这一件。
他的反应在景墨预料之中,见他摇头,景墨再次旧话重提:“难道说”
话没说完,草畔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四人连忙住口,各自戒备。
剩下过后,草丛里探出一个墨绿色的小尖。
景墨和萧云泉马上了然,看来这岛上,果真有藤蔓。
小尖之后,又冒出一个小尖,接着,接二连三的藤蔓汹涌而出,景墨下意识把萧云泉挡在身后,对着藤蔓放出第一团火。
宁渊余光看见景墨举动,忍不住惊讶地瞪起眼睛。
景墨将人护住,却又嫌不够般开口叮嘱:“寂寂,你可别乱用灵力,一定好好躲在我身后,我护你周全。”
宁渊听到景墨大言不惭,忍不住嗤笑一声。谁不知道萧云泉武力卓绝,这种打斗根本不在话下。而且他又是萧家之人,自有其铮铮傲骨,被景墨这么护在身后,怕是心里早已觉得十分丢脸。
谁知萧云泉非但没气,反倒还轻声说了个好字。
苍尔挥剑艰难砍断几节藤蔓,疑惑道:“这东西,怎么比之前的要难对付?”
“异化了吧?谁知道。”景墨边烧边砸,还真的保证了没藤蔓能靠近萧云泉身边。
“这么打也不是办法。”宁渊沉声开口。
然而藤蔓已将他们前路封住,身后水中又有兕,一时间竟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