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人竟这般无耻,幸而都过去了,往后你好生过好自己小日子就是”
就二人,何霜降也没炒几个菜,单点了个炭炉锅子,烫些牛羊肉,再温一壶梅花酒,其实这就凉凉的才好喝,不过这倒春寒,天还冷着,还是温一下最好。
春季里样样都鲜嫩,一把小青菜放进鲜汤里,过一会捞上来,舀点汤,就着汤喝,最是清爽。
“那悦来酒楼如何?我听说是关门了?”
周元沁给她倒了一杯酒,这才问她。
何霜降将烫菜都放进铜锅子里“应该是关门了,那家酒楼都要卖掉了”
“你不快些盘下来?虽说那人做生意不怎么样,不过那地界儿可不错”
“今儿本打算去,可巧你回来了。对了,我正要问,你信中说是叫我不必忧心连家的事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说来话长……”
她也是机缘巧合,听自家夫君说起这悦来酒楼,这才知道背后的弯弯绕绕,因着清城有一家,于是叫下人去打听了。
这下人也尽心,事无巨细都讲了一通,知道无意中提起,连家年初去何霜降家提过亲,这才长了心眼,再又问了几家酒楼这消息怎么放出来的,顺藤摸瓜,猜到怕是何霜降遭了打压。
恰好那知府是老伯爷曾经提拔过的,托老伯爷提了一嘴,这一来那悦来酒楼更是救不起来了。
前儿只怕是鱼死网破,这才找了两人上门将何霜降解决了。
“原来如此,我还心想就是消息散出去,也没这么大影响,那悦来酒楼还是有些底子的,怎么说关门就关门了。可要好生谢谢你替我除了这么个祸害”
“什么谢不谢的,不过顺手的事儿,说来我还要谢谢你给的那药呢,信里不敢多说,怕叫人拿了把柄。也亏的那药,如今伯府里没人敢折腾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府里几个姨娘跳的凶,总找事儿,我家夫君也就是顺手,将那药包撒到小厨房里,那小厨房只有几个姨娘吃,且小厨房里烧饭菜的都是她们自己人,后来那些姨娘脸上起疹子,怎么也治不好,又抓又挠,脸到现在还没好,厨房里头烧菜的几个婆子,都叫她们狗咬狗,尽数发卖了”
二人一边喝一边聊,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还是喜鹊来敲门,说外面有人来找,何霜降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又将晕晕乎乎的周元沁摇醒,怕是周家来人接她了。
跟喜鹊两人将她扶到门口,来的竟是那世子爷,何霜降点了点头,想将人交给他。
不料周元沁搂着她不肯撒手“好妹妹,今儿那些话,我是憋的够久了,那什劳子伯府,再有下辈子,我是不愿去的”
说着打了个酒嗝“姐姐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可一定要找个如意郎君,安安稳稳才好”
何霜降尴尬地看着那伯府世子爷,跟喜鹊合伙,费了半天劲儿才将人拽下来。
“我娘子今儿叨扰姑娘了,她这几个月受了些苦,不过往后,我再不叫她吃苦了”
“别叫元沁姐姐磨了性子,她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