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队衙役进来,将这婆娘押住,周知县冲小淮王躬身行礼,小淮王点点头。
被几个衙役捉住的婆娘险些吓尿,战战兢兢看贺婶子“他……他婶子,你……你求求情。先前是我老婆子说昏话,叫猪油混了心,再不敢无理了,今儿……今儿不是相看的……是,是婆子我好吃,又给不起饭钱,才往小娘子身上泼脏水……他婶子,老婆子我错了,你同姑娘求求情”
说着挣开几个衙役,跪在地上自扇嘴巴“老婆子我糊涂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小淮王看向何霜降,何霜降又看着周知县
“她银子还没给,先给了银子再说”
这婆娘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摸遍了口袋才摸出一角银子,看着不超过一两——她今儿压根就没打算给饭钱。
贺婶子也不看她求救的眼神,先前叫她收手她不愿,反而无理取闹泼脏水,这回求也没用。
“看样子你这老婆子是真想白吃白喝了,知县大人英明,烦请带回去细细审问,从重处置,若人家都找这由头来我店里白吃白喝,我干脆关门算了”
何霜降愈发瞧不上眼那诚哥儿,至此都不敢开口替他母亲求情,更遑论他边上几个弟弟妹子了,连声儿都不敢出。
等周知县将人带走了,酒楼剩下的人也结了帐,悄悄离开了。
还不等何霜降道谢,小淮王反倒先说了句抱歉
“适才情急,给姑娘定了门亲,姑娘莫放在心上”
贺婶子正想问何霜降何时定了亲呢,听他讲这话,又开始愧疚了“这事儿都怨我,识人不清,险些毁了小娘子名声”
“婶子可不要说这话,倒叫我羞愧了,这事儿揭过,往后不再提了”
“这公子说方才那亲事是假的,那……那你往后亲事……”
“婶子别操心了,这亲事我原本就不着急,只是我爹娘生怕我许不了人家,才满地找白菜叫我拱”
小淮王在一边听着发笑。
等贺婶子走了,何霜降又郑重其事地道了声谢。
“不必谢我,我是受人之托。”小淮王临出门前终于憋不住,说了一嘴。
“受谁之托?”何霜降疑惑。
“你心里想的那人”
……
张氏她想的简单,以为不过就是见一面,不行就拉倒,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