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烤得有些过了,才吃一口,细碎的糕点屑簌簌往下掉,干脆三口两口吃完。
黄氏也跟着尝了一颗,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味儿香,十文钱一颗都使得,又是油又是蛋的”
何霜降又进去拿了块鸡蛋糕,抿了口牛乳“成,就定十文钱吧,拢共两缸鸭蛋,做不了多少”
“要不这回还做个木头盒子,小盒装六个,大盒装八个,人家来买,看着也吉利”
“都行,你打算好了请人就行,上回给酒楼做凳子的那师父,雕工很是不错,住羊毛巷子,朝里一打听就知道”这点心铺子既然交给大哥跟嫂嫂了,她自然不会再过问,若是缺些什么找她就是,这种朝后铺子该如何的事儿,她不必忧心。
这蛋黄酥做起来简单,将蛋黄换个吃法罢了,因此嫂嫂上手也快,拢共加起来做了不过四百来个,又叫木匠加急刻了一批盒子,红木雕的,过年送人也十分体面。
小盒一百文,大盒一百三十文,这价儿叫一般人望而却步。
加起来还没一百盒,不到三天就卖光了,何霜降还有些不信,还是嫂嫂说珍味坊点心不错,年节点心都好吃,这回要价高自有道理。
店里活计基本都留下来过年,赵二孤家寡人,店里也热闹,他索性也留下来了。
腊月二十九这天,何霜降给几个伙计一人包了一个红封,从今儿起酒楼就关门了,年初八再开门。
马车上大包小包装了不少东西,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这几日厨房留了不少菜,还有大师傅掌勺,小日子过的不会差。
张荣保一个人留在珍味坊,喊他过来他也没动静,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拿了一个红封,准备去瞧瞧,过会儿还得去宅子,将石头跟阿元带上。
还没到门口,就见张荣保跟一个姑娘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饶是她耳朵好,也听不真切。
张荣保见有人往这边来,面红耳赤地摆手示意那姑娘快离开,何霜降下了马车,才发现这姑娘是米粮店掌柜的家里闺女,做什么事儿都风风火火的,街面上人常议论,不过何霜降还挺喜欢她的性子,比那些七拐八绕的人好相处。
而且那些长舌妇的议论原本就当不得真,她在那些人眼里还是竟挑事儿的狐媚子呢。
“我……我先走了”这姑娘见她来了,有些不好意思。
何霜降往后退了一步“姑娘有什么话就说,我只是路过包个压岁钱”
张荣保脸瞬间红透,米粮店家闺女见他这样子就笑了,朝何霜降摆摆手“回头再说”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何霜降似笑非笑。
“掌柜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这……”
“你年岁到了,就是我想的那样又如何,那姑娘性子很是不错,莫要听街面上那些长舌婆娘的闲话”
“不敢不敢,只是她家底丰厚,我又没什么本事,如何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