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一想,也是,她就是个工具人,何必想这么多,楼上还有个真正的侦探呢,安室透真有问题,绝对瞒不过。
“那我们这就回神奈川吧。”苏唐拍拍手,擦掉嘴角的面包屑,拿起手机,“叫个车好了。”
“呕——”
“……”
“对不起对不起苏苏!可我真的忍不——呕!”
苏唐面无表情地拿起餐刀,在阳光反射的银光中说:“打车或者地铁,你选一个。”
系统崩溃地大哭:“我选择走路!”
“滚!”
……
忍了系统一路“想下车想下车苏苏我们下车吧”的碎碎念和反胃,出租车在苏唐也快反胃之前到了家,一人一统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嘤呜嘤呜,”系统恢复过来后嗷嗷待哺,“苏苏我们晚上吃什么!”
苏唐举着菜刀“嚓!”将案板上的绿色植物剁开,然后分成小块,淡然说:“水煮西兰花。”
“不要啊!!”
系统不满地嚷嚷:“你明明还煲了鸡汤!”
苏唐冷呵一声,“嚓!”又是一刀:“那是明天带给幸村的,你要不要脸,想抢一个病号的饭!而且我吃西兰花是因为谁?!”
系统瞬间乖顺如鹌鹑。
苏唐晚饭的确没胃口,倒不全是因为系统,而是她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又发病了一次,只不过当时系统正身处晕车的痛苦中,罕见得没发现苏唐的异样。
当然,准确说,是幸村精市又发病了一次。
一次又一次,不管是幸村还是苏唐仿佛都已经对这种疼痛麻木了般,但这不代表就不痛苦。身体的疼痛还是次要的,最难熬的是对于疾病能否治愈的未知,和难明的病情方向。
苏唐有心想拿到幸村的病历,看能不能让系统分析一下,但这需要幸村或其家属的同意——后者太过冒昧,前者也太难了。
这导致她现在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相当纠结,手里的鸡汤已经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上,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但就是踏不出这一步。
把系统都看急了,它说:“你就是去碰一下医生的电脑,一下就行!剩下的我来!”
“可是这样……”
“哎呀,不是你想帮忙的吗?找到解决方案后你就去对幸村道歉。”系统补充道,“我的大数据可以筛选全世界各地医生的诊疗记录,总比幸村父母去找有经验的医生来得快吧!”
苏唐被说动了,她悄悄推开办公室的门,借由系统屏蔽监控的一分钟里,碰到了幸村主治医生的电脑,和相关纸质资料,然后快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