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济是临城的大富商,刘县令素日里也受了他不少好处。今日带着宁乐郡主前往姜府,只一心想着和姜济一同巴结好郡主,好使他官运亨通,姜济财源广广。
可谁知,明明只是要个护卫这样的小事,会弄成这般局面。
宁乐郡主不是他能得罪的,上一个得罪皇室中人的杨县令,可是弄得家破人亡。
而且姜家的小姐与下人确实太不像话了,这怨不得他。
刘县令向前一拜道:“回郡主,藐视皇室中人,轻则杖刑,重则杀无赦。”
陈映月听到“杀无赦”三个字,直接晕了过去,幸好姜子承站在一旁扶住了她,又给她掐了人中,才又醒了过来。
萧彤满意地勾起红唇道:“本郡主素来仁慈,杀无赦倒也算啦,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姜济怕萧彤折磨姜嬛,爱女心切之下,也顾不得尊严,忙向萧彤磕头求饶:“求郡主从轻发落,草民教女不严,愿代女受过。”
“爹爹,不要。”姜嬛听到姜济这么说,彻底慌了,眼泪簌簌而落。
萧彤微微颔首:“如此,本郡主便成全姜老爷护犊之心。来人,把姜济拉下去,去衣受杖八十,姜府上下一同观看受刑,以儆效尤。”
姜济年已过四十,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如何受得住八十大板,而且所谓的去衣受杖,是要脱下犯人的裤子,直接用板子打臀部,这不仅是刑罚,更是一种侮辱。萧彤还下令让整个姜府上下围观姜济受刑,不亚于把姜济剥光了示众,那他姜家从今以后还有何颜面在临城立足。
姜嬛挣开了顾陵的怀抱,跪在了姜济身边,愧疚可怜地道:“爹爹,是我不好。”
又扭过头,愤恨地看着萧彤道:“要打打我,不要打我爹。”
萧彤觉得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手指轻敲着桌面道:“好,你虽是个□□无耻的女子,但到底还算有孝心,那本郡主便放过你爹,只打你。”
萧彤下巴一抬,一直候在旁边的两名官差便要上前来押姜嬛去受刑。
顾陵当即挡在了姜嬛面前。
那两名官差虽听姜子承夸他武艺高强,但到底没亲眼所见,又见他赤手空拳,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正要推开他去拉姜嬛,手触碰到顾陵的臂时,却觉他臂上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劲,他人没有动,仅凭着这股劲,就把他们的手推开了。
两位官差心里皆是一惊,不免露了怯,但因萧彤还在上边瞧着,完成不了差使,自己也要受罚,便又齐齐上去,想再次推开顾陵。
这一回却是还没碰到他的手,脚下便被他一踢,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不等萧彤发火,刘县令便下令其余的官兵擒住顾陵。
一时间,三十名官兵都冲进了宽敞的大厅里,把顾陵,姜嬛,姜济,陈氏,姜子承团团围住了。
萧彤坐在堂上,好整以暇地咽了一口香茶。
那一夜顾陵能从她马车上逃脱,便可见他本领不小,但他赤手空拳的,一边要护住姜家老小,一边还要对付三十位拿着刀剑的官差,谅也无法两全。
等他被打晕了,她便叫人把他拖回去,绑起来,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上他,看他还倔个什么。
“别把他的脸打坏了。”萧彤幽幽地道。
那三十名官差得了命令,便要动手,顾陵看准了时机,迅疾地夺过了近旁官差手中的剑,然后凌空横扫,便劈掉了站在面前十位官兵手中的武器。
那十位官兵,下意识地抬起手来,腕上皆被划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