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业文得到了比预料之外更多的钱财,这时候心情正舒畅着,眉眼含笑,摆摆手:
“不值当什么的,咱们既有缘相遇,那就是朋友,不是外人。
且不必谢来谢去的,很没那个必要。
你也起来吧,待会找个好大夫,仔细瞧瞧看身上有无不妥之处。若没什么要紧的,待会咱们一处吃顿便饭。
吃罢饭,咱们哥俩再寻机会好生唠扯唠扯。”
左其锋在心里暗骂,这狗官,自家已经许了他这么许多的钱财,他居然尤不知足,且不知道自己再继续待下去,还会出个什么岔子,被他讹去多少钱财。
为今之计,倒莫不如趁他心情正好,赶紧求去是正理。
故此装出一副可怜相,对范业文哀求道:
“官爷,实不是我不想留下来,寻个机会与您畅所欲言,好生听您的教诲。
只是我家中急等着我回去处理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不得不赶紧回去呀。
恐怕也只能留待以后有机会,再与大人好好坐下来叙谈一番了。
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范业文听罢他说的话,脸色不由往下一沉,这是不高兴了。
更有旁边的几个兵丁,开口说道:
“呔,你这皮货贩子好生无礼!
我们家大人是瞧得起你,才好生邀请你在一起说说话。可你这狗东西,偏生不识好歹,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你们家的生意再重要,如何能重要得过我们家大人?
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的东西!”
“既他这么不识抬举,莫不如先别放了他,且关几日再说。”
“依我看,倒也不必把他关起来了,直接打一顿狠的,能活下来,算他运气好。
真若是命歹熬不下来,死了倒也干净。”
左其锋一听,脸都吓绿了。
为了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没奈何,冲着范业文咣咣磕俩响头,咬一咬牙,说不得,得再舍出去一柱财:
“大人呢,小民实在是家有急事,不得不回去呀!
若家里的生意真个能耽误得起,说什么,小民也不敢不听大人的安排呀。
不过大人,小民虽不能陪大人在一处叙谈,但愿再出二百两纹银,与诸位大人们添个茶水钱。
权当是赔罪了!”
这时候老管家也看出来了,范业文这是还想再从他们身上捞点钱的意思,这是没喂饱他呀。
可他这胃口,也未免忒大了点吧,也不怕把他给撑死!
老管家深吸了两口气,在心里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当是流年不利,破财消灾了吧。
钱是王八蛋,没有咱再赚。
但命要是没有了,那可就万事皆休,啥也没有了。
先保住命要紧呢。
老管家很怕范业文死活就是不同意放他们走,连忙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来七百两银票,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送到范业文面前。
范业文在心里嗤笑一声,个老杂毛,早把银票给我,不就什么都好说了么。
偏要让我费这二遍事,真个是讨打。
当下把银票拿在手里,畅快一笑,点了点头:
“罢了,既你们家事情实在是紧急,那你们就走吧。我就不多留你们了。”
一听范业文终于松口肯放他们离开,左其锋都不用其他人搀扶,冲着范业文磕了仨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