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半边脸陷在床里,紧接着腰被傅轻决搂紧,傅轻决跨了条腿上来,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段宁的身上。
他们变成前胸贴着后背的姿势,傅轻决只是牢牢抱着他。
“我没想过要走,”段宁无力挣脱,开口说,“你需要我去跟汤越则接触,我确实去了,现在你让我跟你来欧洲,我也来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骗也骗不到你,不是吗。”
傅轻决听得懂他的拆穿,冷幽幽说:“每次上床也都是我逼你的?在办公室,在车上,在夜灯,整个别墅里里外外,还有花园里,都是我逼你的?许医生说什么你都听,你发热期什么样自己不清楚?也对,许医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他心里有气,手往前伸一把掐着,人也压过来,“说要去给我当私人秘书的也是你,你就这么健忘啊。”
随之飘来的是那一缕淡淡的花香。
段宁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有种无助的羞恼感涌上来。
段宁和傅轻决有过太多次了,身体的任何弱点都被摸得一清二楚。无论是为了出门去上班,为了几根香烟,还是为了度过发热期,他都同意了和傅轻决做的,甚至是在勾引傅轻决。
他更无法否认和傅轻决同住两年多,有些习惯和感觉存在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怎么不说话了,”傅轻决终于有了笑意,看段宁还要硬撑到几时,“刚刚不是还很能言善辩,苏决,你现在是苏决,有什么都能说,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等会儿你跑出去喊救命,人家以为我在家暴,还会帮你报警呢。”
“那你先松开我。”
段宁弓了弓下身,声音带颤。
“累了啊?”
做费恩斯其实还挺不错,傅轻决的气恼终于一扫而空了,他说,“你总往后蹭,今晚还想不想睡。”
段宁鼻间深深嗅着酒店床品上漂洗剂的味道,眼前望着昏暗的房间,说:“你不是早上才跟宋闻做过?”
他问得太稀松平常,也太像真的问一个问题,让傅轻决突然愣住了,一下松开了手。
傅轻决甚至从中听见了一丝嫌恶。
“等回了新联邦,高管家肯定已经在别墅给你准备好了,”段宁侧了侧身,声音被堵在被子里,闷哼也咽在了话音里,十分平静,“现在做的话,这么脏的床你做得下去吗?”
屋子里死寂一般持续了几秒。
傅轻决掐着段宁的腰,手臂勒在段宁胸前,笑着凑了上去,嘴唇摩挲在段宁的颈侧,牙齿咬上来时,那股刺痛也没传来,傅轻决只不容抗拒地厮磨着,在段宁后颈上留下几个浅浅的齿痕。
段宁觉得痒,有些难以忍受,浑身比之前还要僵硬,还要觉得折磨。
他是真的很累了,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你……”
傅轻决轻轻抚摸着段宁的腰腹,仿佛无休无止,玩得不亦乐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段宁一直蹙着眉,猝不及防对上傅轻决的眼神时,眼底几不可察的慌乱正在好投入了那双狭长漆黑的瞳仁里。
傅轻决像中了邪一样,忽然低下头,在段宁的嘴角亲了一口。
非常短暂的触碰,犹如蜻蜓点水,也像羽毛一样扫过。
段宁骤然闭上了眼,眼睫在黑暗里细细抖着。
见他没反应,傅轻决暗自摸了摸鼻子,轻哼了一声,瞧着段宁巍然不动的身影,当他就是睡着了,只管把人翻过来折腾。因为嫌弃枕头,他埋在段宁的颈窝里,低声说:“说床脏就说床脏。不弄你就是了,赶紧睡。”
段宁良久之后睁开了疲倦的眼,神色有些难言,却不得不就这么睡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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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决:他指桑骂槐,好冤
上帝:让你叫人去劈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