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决充耳不闻,下巴搭在他肩上。
“傅轻决……”
“怎么全名全姓的叫,是这么叫的吗,段长官。”
段宁一只手攀在傅轻决臂弯里,身体忍不住地躲避,被逼无奈下只能叫他:“轻决。”
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拱出些皱褶,被子里也热烘烘的,傅轻决挑眉,把段宁捞回来躺好,说:“以后你乖一点,别再气我,我能答应的都答应你。”
“程路安的案子——”
“你以后不再跟程舟单独见面,”傅轻决在他耳边说,“程路安的案子我就不插手。”
段宁睁了睁眼,眼前是蓝白相间的条纹色块,黑色的短促的头发,和白色的天花板。清晰又模糊。他只有多侧身躺过去,才能让还没好全的傅轻决顺利搂紧他。
他“嗯”了一声。
只要他不再跟程舟单独见面,傅轻决就不会插手程路安的案子;只要他按傅轻决所说,傅轻决能答应的就都答应。那么什么是傅轻决能答应的,什么又属于不能的范畴。
段宁要是异想天开——想让傅轻决把基金会的名单给他看看,想让傅轻决继续追究军火走私案,或者,假如段宁出于同样朴素的危机感和仇恨观,想让傅轻决替他解决掉想让他死的人……有可能吗?
平静而沉稳的呼吸间,傅轻决低头碰了碰段宁的耳侧,总算满意地阖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段宁望着视野内不变的一切,没有再想下去。他稍微抬头,拿手探了探傅轻决的体温,又被傅轻决潜意识里按了一下。
他只能继续躺下,跟着昏沉沉地睡着了。
到总统府举办招待会这天,傅轻决的内出血伤口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
这么多天,段宁每天去安全局的时间都不长,上午去了,下午就会回医院。
傅轻决是因为段宁才受的伤,段宁除了照顾他,陪床陪睡还得陪着一起当病人,这才勉强让傅轻决满意。段宁身上那些擦伤扭伤几乎好全了,但仍然穿病号服,晚上和傅轻决挤在一张病床上睡觉。房门不能随时上锁,早上护士查房,总有不巧碰上的时候,避无可避。
护士专在VIP病房工作,大概是已经锻炼出了超强的心理素质,就算来的时候正对上了如此情形,也能面不改色地把人叫醒。
被叫醒的自然不能是傅轻决这个惹不起的病人。只是段宁一醒一动,傅轻决睡得浅,也跟着醒来,摸到的便是段宁绷紧的肌肉。
段宁在被子里拂开傅轻决的手臂,力气总是不小,缓慢而坚决。
傅轻决心中嗤笑,看段宁垂着眼,装得若无其事面色平淡地下了床。
护士给傅轻决量了个体温,傅轻决的发烧情况越来越少,只是他手臂上的石膏还不能拆,目前仍然需要静养。
像那天下午那样的激烈运动,自然也不行,不过好在傅轻决的身体没出问题,就没有被发现。
“恢复得很不错,傅先生,”护士似乎意有所指,委婉地说,“不过暂时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可以多走动走动。”
段宁从更衣室出来,停顿了一下。
傅轻决弯弯眼睛,朝护士淡淡一笑,十分配合地说:“好,谢谢。”
“过一会儿主治医生还会来一趟的,您先好好休息。”
护士走后,傅轻决撑着手肘靠在床上,对段宁说道:“招待会连着晚上的晚宴,下午才去,今天上午就不要去安全局了。”
尽管段宁已经换了衣服。他看着傅轻决安静片刻,“嗯”了一声。
傅轻决朝他招了招手。
“总统府的招待会结束后,议会选举的候选人名单就会公布,”傅轻决掀开被子便把段宁弄了进来,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说得似乎很随意,“很多人都会去,你会见到很多人,上午要不要去趟心理诊疗中心。”
段宁抬眼看向傅轻决,短暂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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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同笔名昨天的懂自懂
傅轻决父亲节蕃茄酱竟然都是一样的首字母^_^在老婆面前特别狗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