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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冰榆的孩子?”姚政脸色顿时变了,双眸圆瞪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脚步不可抑制的退后了一步。
黎默恒同样震惊,看向航航,再看向姚政,饶是他的性子镇定稳重,此刻也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姚政……就是冰儿的父亲,那就是说,那个将冰儿逼到绝处,让冰儿母亲失踪的男人,就是姚政了。
怪不得,怪不得航航让他帮忙搞垮姚政,怪不得,小家伙要侵入陈氏的内部,将陈氏企业的资料卖出去,怪不得当初在慈善晚会上,姚晴如此激烈的羞辱她。
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横着,姚政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有了别的女人,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却也对这个女儿如此淡漠如此无情,弃之敝履。
他突然想起贝伟明跟他说的那些话,他说冰儿从小便一力担负起所有的家庭重担,学费也好,生活费也好,都是她自己一点一滴的挣回来的。可是那个时候的姚政,却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享受他的富豪生活,这样男人,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确实该死,确实该得到教训。
想到这,他的眸子瞬间如同刀片一样,狠狠的划向姚政的方向。
航航一步一步朝着姚政走来,笑得整个眉眼都弯了起来,他不断的点头,小小的脑袋犹如拨浪鼓一样,机械的动着。“是啊,外公,我是贝冰榆的儿子,我今年四岁,我叫贝航沛,你要记住我,知道吗?”
航航的乖巧,出乎人的意料,在政界上打滚多年的姚政,此刻都像是被招了魂似的,迷失在航航如沐春风的笑脸上。贝冰榆的儿子,儿子,儿子,她居然有儿子。
姚政的心微微颤抖着,他自己盼了一生,一直都想有个儿子,可是偏偏生不出半个带把的,可是为什么贝冰榆却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有了儿子。
“你……”姚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脑子里早已一片空白了。
可是他身边的陈碧清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从听到航航是贝冰榆儿子的那一刻起,她的脸色便一直都呈现着苍白的颜色。姚晴跟她说过,贝冰榆那贱女人确实有一个儿子,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孩子长得什么样子,如今终于知道了,却感觉他是个犹如恶魔一样的孩子。
只是,她很快便回神了过来,看着航航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什么贝冰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不然会被人当成没有没教养的小孩的。”
说完,她用力的撞了一下自己的丈夫,唇瓣几不可闻的动了动,“老姚,默三少在呢。”
姚政陡然回神,那些本身属于他的阴狠和无情瞬间又回到了他身上,他看了默三少一眼,对上他如刀般的眼神,微微怔了一下,然而很快又转过头来,面对航航时有是一脸的严肃,“对,我不认识什么贝冰榆,还有,我只有姚晴一个女儿,哪里还凭空出来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如此信口雌黄呢,难道你母亲都没有教育过你吗?”
航航的小嘴张成了一个‘o’,他浅浅的扫眸对上姚政阴沉沉的带着压迫的眼,突然灿然一笑,道:“哦,你说的也是。等一下,帮我拿一下东西。”
众人正被他对姚政的态度忽冷忽热弄得满头雾水的时候,便见航航将手中的两个大闸蟹放到了姚政的小腿上,螃蟹的腿本来就多,这一刻都挂在姚政的腿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随即,航航拍了拍手,对其他人笑道:“你们等我一下,唔,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你们就在这里先喝喝茶,聊聊天,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落,等不及其他人反应过来,航航小小的身子已经蹦出的大门。
姚政的浓眉几乎拧成了一团,看着裤管上的两个大闸蟹,冷冷的眸光扫向陈碧清,后者立即上前将两只大闸蟹拿了下来。
姚政这才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了黎默恒对面的沙发上。
航航走了,虽然他并不明白他到底要去干什么,不过最起码,此刻没有那小鬼的破坏,有些话他应该解释清楚。毕竟这件事要是真的被他当了真,他姚政,说不定也就毁了。
“默三少,这小孩子到底有些有趣,我想他应该是你带来的吧。呵呵,不过童言无忌,我想他也只是一时好玩才会说这些话的。我们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呵呵,默三少,我们……”
“姚先生。”黎默恒抬手,打断他的话,略略抬眸,道:“虽说童言无忌,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好奇,姚先生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女儿。”
“呵呵,默三少真会开玩笑,这哪里的话,我要是真的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孙儿的话,怎么会藏着掖着呢。这一辈子,我只有姚晴一个女儿,默三少应该是见过的吧。”姚政的脸色微微僵硬,他不希望黎默恒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只是对面的男人到底不是好糊弄的男人,他该如何才能打消他的疑虑呢?
黎默恒闲适的靠向身后的椅背,浅浅的勾唇道:“确实见过,上次在我黎家举办的慈善晚会上时,姚小姐可是出了风头的。”
陈碧清脸色一变,她是知道全过程的,姚晴当天回来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自己,当然,除了她被默三少列入黑名单这一件丢脸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真的被默三少那么深刻的惦记上了。
姚政微微蹙眉,虽然他有耳闻那晚的事情,只是知道的并不多,大抵知道姚晴和某人发生了矛盾,至于是谁他倒是不清楚,毕竟以姚晴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
黎默恒看夫妻两个的脸色,冷冷的笑了,带了一点点如同刚刚航航那样的恶意笑容,慵懒的说道:“可真是巧了,上次姚小姐在晚会上拼命的挑衅一个人,说那人是私生女,是小偷,完全就是对那人恨之入骨的样子,而且看样子,积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倒像是从小就开始了的。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姚小姐对那人那么的不留情面,又为什么会知道那人是私生女。如今听到航航的一句话,真是让我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毕竟,那天被人叫做私生女的人,就是航航的母亲,贝冰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