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头让顾思年的脑袋一阵眩晕,只觉得腮帮子都要肿起来了。
娘嘞,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挨过这样的拳头。
等顾思年彻底清醒的时候,自己又被五花大绑,压在了昨天差点挨杀威棒的木板床上。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嘴角还挂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昨天和顾思年碰过面的一名狱卒正陪着笑站在旁边,压低着声音道:
“王差头,此人是吴差头让照看着的,这……”
“闭嘴!”
胡渣男皱着眉头说道:“没你的事,老子才是这牢房的正差头,他一个副差头难道还想只手遮天不成?
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就行,出了事他也找不到你们。”
被警告了一通的狱卒再也不敢吭声,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还朝着顾思年投来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顾思年心头咯噔一下,合着来了一个更大的官,听语气似乎与昨天放自己一马的吴差头有过节。
可自己口袋里没半个铜板能送给他了。
完蛋了
“小子,昨天逃了一顿杀威棒,让你多活了一夜,舒坦吗?”
胡子拉闸的王差头冷笑道:
“今天落到我手里,有你好受的了
待会儿三十杀威棒,定教你浑身开花!”
“大,大人,小的可没得罪您啊。”
顾思年苦着脸,低三下四的说道:
“若是小人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人尽管说,我改还不行吗?”
那水火棍就竖在一旁,吓人得很,顾思年是不得不低头啊。
难不成再给这位王头写个挽联?
那估计挨得就不是棍子了,而是刀子。
“做错?不不不,你什么都没做错。”
王头咧着两颗门牙道:
“可惜你撞见了老子,老子就是要让你知道,在这间牢房里,没人保得住你!
来啊!给我按住他!”
这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寻常货色,口气异常的狂妄。
顾思年眼前一黑,两名狱卒将他死死压住。
这下顾思年算是明白了,今天说破大天也得挨顿打。
此时此刻,就在这间牢房的隔壁,昨天照看顾思年的那位小差头正恭恭敬敬的弯着身子。
他面前还站着一位老者,青衣长袍,面带白须,身上带着一股文人气,与这肮脏不堪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