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将卷轴递给父母,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暗,“再有人告她,这个人就得处理掉。”
余振厌倦了这些琐碎的政治游戏。他没有耐心去应付他那难缠的母亲和烦人的父亲。如果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他们俩早就没了。但当然不会死。
如果孩子有爷爷奶奶就好了,至少可以有人留下美好的童年回忆,这是李雪月和于振都没有的。
“威胁你自己的父亲,”皇帝嘲笑道。“你变得太大胆了。”
余真眼睛都没眨,直接将卷轴递给了??太监,太监双手接过。
然后他转向母亲。他的嘴唇卷起,发出咆哮声。“你最好让你的宫女们待在原地。”
“你在说什么?”皇后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困惑。她很纳闷他居然知道宫女们的存在。但她们一直渴望得到他的注意。
“别让我重复自己的话,”余振怒不可遏。他的母亲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如果你不能容忍后宫,就别想给我建一个。”
皇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接下来要说的话,无法反驳他。
“我只是……想为你保留一些选择,以防万一——”
“父亲也应该为你做同样的事。”于真脱口说道。
他的母亲明显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样背叛她。
“儿子,与我为敌并不是最明智的决定。我在法庭上仍然有影响力。”
“不会太久。”余振很清楚那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一双温柔的、熟悉的眼睛。腼腆却又天真,甜蜜却又苦涩。他知道那是谁。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下巴紧绷。早上的闹剧已经让他的耐心耗尽。太多人想抢他的女人。他不会再让她独自处理这个问题了。
玉珍打算把宫里的杂草全部除掉,这样他的花才能开得最灿烂。
“与你的想法相反,”皇后怒不可遏。“我其实支持你的妻子。她是一位出身名门、教养良好的女士。她身上没有什么可恨的。”
“但你却在她面前设置障碍。”
“你以为我轻而易举就做到了?”皇后反驳道。“宫廷生活不适合那些像武夷山女人一样意志薄弱的人。我倒要看看太子妃是否有能力。”
皇后从太监手中接过卷轴,展开,不顾丈夫的怒视。显然,他不喜欢她插手朝政。但此时感到不满已经太迟了。她已经将魔爪深深地伸进了这个国家。
“她今天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果然,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你主动挑衅南慧,真是明智之举。”
如果真的可以,玉真的心情更难受了。宠儿?这个疯女人骗谁呢?他从来都不是她亲生的,他是皇上和皇后的嫡子,却被人欺负得连私生子都不如。
“我每次说话,你都显得那么烦躁。”皇后轻声说道。她摇着头,发出一声失望的小叹息。她的发簪随她摆动,营造出金雨落下的幻觉。
“这是我对她进行的最后一次考验。你已经知道,太子妃几乎在所有考验中都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皇后卷起卷轴,将其递还给太监。
条约如外邦王子所说,最终得以签署。条约确保南徽和汉建关系良好,两国不得相互开战。如果一方要进攻南徽,就必须进攻汉建。反之亦然。
大臣们无论多少次试图说服对方,都无法与南晖结成联盟。然而,他们的太子妃只用了一个简单举动就将一切定格了。
“太子妃今日的举动,为她赢得了众多支持者。我想你一定比她更高兴。”皇后嘲讽道。她看着他略微凌乱的头发,眼中流露出一种会意的神色。
于振眯起眼睛,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别再对你的母亲怒目而视了,”皇帝严厉地说道。“虽然我这么说很恼火,但你得开始尊重你的父母。孝顺怎么了?”
于真笑了起来,声音冷酷无情,让人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