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逆子!”看到吕子龙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自己面前,吕轻侯陡然一声怒吼,吼的在场众人具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吕轻侯威名素重,换做别人,早就被这群江左地下世界的大佬给声讨了。
吕子龙虽然也是玄阶巅峰的武者,可是又哪里受得了天阶高手一声针对的暴喝?被吕轻侯这么一喝,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你这个畜生,真当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能瞒过我吗?”吕轻侯神情严肃,双目冰寒,“湖口港本就是你老子我亲手打下来的,如今你为了能走私毒品,竟然去和鬼子国的人合作,还借口让出所谓的一半利
润,搅乱江左的地下世界,吕子龙,你真是该死!”
吕轻侯的话宛如一颗颗尖锐的子弹,颗颗都射在吕子龙的心上,此时吕子龙的脸已经完全变得毫无血色了。
吕轻侯的话不仅让吕子龙哑口无言,更是让在场的其他大佬哗然。
虽然吕轻侯没有说,但是他们这样的人精怎么会想不到,吕子龙所谓的让出一半的利润,不过是一个一箭双雕的阴谋罢了。一来,他放出这个港口每年一半的利益来吸引其他地下势力的明争暗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搅动江左省的各方势力混战,而这个局面对于他吕子龙一举在江左省坐大,乃至一统江左省的地下世界都
是极为有利的。而第二只“雕”就更加凶残了,他明面上让出了湖口港一半的利润,可是私底下却进行毒品的走私,真正大头的利益依然还是在他手上,而获得了这个“一半利润”的势力则是属于被推出来挡枪的存在,一旦
事发,那受到影响,肯定会被吕子龙把罪名扣到头上的,而吕子龙则可以逃过一劫。
这份魄力,这份智谋,让在场各大佬无不叹服,深感老门主后继有人了。
可是,吕轻侯却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你这个畜生啊,毒品这东西,是能碰的吗?”吕轻侯忍不住狠狠扇了吕子龙一耳光,“那可是祸国殃民,害得人家破人亡的东西啊!”
“爹,你这说的也太过危言耸听了,我不过也就是弄了一些摇头丸,大麻之类的,根本算不得是毒品。”吕子龙自知走私毒品的事情瞒不过去了,干脆就直接承认了,但是依然还想着为自己辩解。
“糊涂啊,糊涂!我吕轻侯精明一世,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糊涂蛋!”吕轻侯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指着他的手都有点颤抖了,“事到如今,你还这般狡辩,简直是该死!”“爹,那是您老人家观念太老套了,现在那些夜场里,谁家没点这种货,我们江左的货一直都是云贵那边的人从金三角弄过来的,那利润简直逆天!”吕子龙梗着脖子,大声道,“本来这钱就该是我们江左自
己的人来挣的,可是一直都被外省人赚走了,我可不甘心,现在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一个稳定的货源,可以把这些外流的钱给留在咱们江左,我们赤龙门又能赚上一笔,我又何乐而不为?”
“毒品这种东西是能够去沾染的吗?”吕轻侯眉毛倒竖,极度气愤的样子,“那玩意儿可是刮骨钢刀,沾了就脱不了的!你老子我可是亲眼看到过当年我们华夏是如何被那小小的一个鸦片给拖入地狱的!”原本听到吕子龙的话,在场的大佬们还颇觉得有理,毕竟本地有市场有钱赚,为什么自己不去赚,反而让一些外省人跑来赚,这放眼任何地方都是说不过去的,吕子龙那句让那些原本外流的钱都留在江左
更是引起了他们心灵上的共鸣。
可是,吕轻侯的一句话却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鸦片战争,英法入侵,列强在华夏广袤的土地上纵横无忌,这些百余年前所受到的耻辱,是每一个华夏人心底最深层的痛楚,伤疤,即使已经好了,但是只要想起来,都依然会隐隐作痛。“我华夏五千年历史啊,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鸦片,被几个西方的蛮夷国家来回折腾,各种不平等条约,割让土地,赔款求和,难道我们受过的耻辱还嫌不够多吗?”吕轻侯大声的说着,“毒品这种东西
的危害,大到亡国灭种,小到家破人亡,你吕子龙难道会不明白?别和老子我说大麻之类的不容易上瘾,对身体的危害一点也不大,都他娘的扯淡!”
“当年的鸦片可就是号称‘福寿膏’,都说它是有添福添寿的功效,然而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了,这大麻的成瘾性可远远比鸦片要来的更加猛烈,它的危害性更是要远胜于鸦片!”
吕轻侯的一席话说的吕子龙哑口无言,完全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只得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垂头丧气,一副被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
“各位,今日在这里让大家看笑话了。”吕轻侯转移视线,看向在座的其他的地市大佬,“不过在座诸位也正好帮忙给老夫见证一件大事。”
“敢问老门主,是什么大事?”宜安市的老大鲁天啸恭敬的问道。“犬子吕子龙已经违反我赤龙门的门规第一条,门内弟子不可以任何形式接触毒品,贩卖毒品或者吸食毒品,一经发现,即刻逐出赤龙门。”吕轻侯缓缓道,“现在门主吕子龙带头不遵门规,我吕轻侯身为赤
龙门的前任门主,吕子龙的父亲,现在正式宣布,吕子龙从此刻开始,被逐出赤龙门,门主暂时由我来担任,在我之后继承赤龙门门主位置的,将会是我身后的这位年轻人,叶皓。”
“什么?”
“不会吧?”
“我没听错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
……
吕轻侯的宣布让底下立刻炸了锅,各个大佬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因为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了。
赤龙门老门主将现任门主逐出赤龙门,并且选了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年轻的继任者,这显然是断绝了吕子龙再一次回归赤龙门门主之位的全部可能性。“爹,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逐出门,却让一个外人当你的继承人?”作为利益受到损害最多的人,吕子龙立刻就发出了不满之声,“这赤龙门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我又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为何却把这门
主之位拱手送给一个外人!”“住嘴!”吕轻侯隔空扇出一记耳光,将吕子龙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