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仿佛这眨眼瞬间,便是一世纪光景。
纠缠了一个晚上后,她终于体力不支,他怀中昏睡了过去。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不舍闭眼,没有战争,没有情敌,也没有憎恶,他们之间,只有爱……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啊?感恩,以及失而复得后庆幸。
低头,弗里茨再度吻上了她嘴唇,这次没再胡搅蛮缠,也没风卷残云,而是轻柔一吻,却将自己希望和情感全都寄托了上头。
等林微微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木屋缝隙照了进来。
弗里茨早醒了,或许他根本就没睡,守望了她一夜。见她睁眼,便露出个清爽笑容,道,“早安。”
“早。”被他看得脸红红心跳跳,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光着。不但光着,自己双手双腿还缠着他呢,像只八爪鱼。
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坐起来,想去摸衣服。弗里茨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笑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对于我昨晚服务,还满意吗?”
哎呦,这么直接,叫她怎么回答呢!
见状,弗里茨眼底笑意甚,糗她道,“*上头时,就跟猛虎扑食;*下头,就羞涩得跟小处女似。”
讨厌,窘死人了!她捂住脸,都不敢看他了。
弗里茨拉下她手,摸着她滚烫脸,觉得这副害羞小模样挺可爱,还想再接再厉地继续调笑几句。谁知,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两人放松神经同时一紧。
“咦,马房里那只木桶呢?”说话是城堡某个工作人员。
“不知道,昨天还那。”
“你再找找,这东西没人会偷。”
听见他们对话,林微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对面那只木桶上,昨晚她还里面欢洗澡呢。想到那股异味,突然背脊一凉,头皮一麻,有股不好预感,该不会是……
好不容易那两人走远,她拉下他挡自己嘴前手,憋着一口气,问,“你哪里找来木桶?”
弗里茨站了起来,淡定自若地给自己穿上小内裤,道,“隔壁找来。”
“隔壁?”
林微微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隔壁不就是……马棚?
我说怎么水里有股异味,他妈原来是拿来放来放饲料!这么说,她昨天洗不是花瓣澡,而是马匹口水澡!
恶……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崩溃,顿觉有千万头草泥马胸中呼啸而过。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向弗里茨勾了勾食指道,“弗里茨,你过来。”
晨光下她,笑是那么灿烂。他心一动,她面前蹲下,凑近身体,指着自己脸,道,“来一个香吻吧。”
吻你妹!林微微一把掐住他耳朵。
这一大清早,城堡马鹏旁边,爆发出了有史以来尖锐、悲愤、嘶声裂肺怒吼声。
“弗里茨,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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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光无限婚礼就这样过去了,眼睛一眨,已是秋末。林妈妈接到美国大学邀请,要去那里学术交流,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家中狗狗没人看,于是,一直找不到合适住所两只,就腆着脸搬回家,给母上看房子,顺带做狗保姆。
杨森房子里住了那么久,以前没钱只能厚着脸皮,混一天是一天。现弗里茨有收入了,不能总欠着人情。于是,她找房介中心人估了个价,分手到现整整3个月,按照行情,连本带息一起转账给他。这样一来,谁也说不了闲话。
一方面为了避嫌,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想再看到杨森,所以她没去找他,而是学校碰上倪娜之际,直接将钥匙还她,顺便将那张银行转账凭证也一起给了。
倪娜脸色很不好,一副病怏怏模样,以前飞扬神采全没了踪影。婚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没来学校,听小贱说是动了胎气,医院里养了很久。不过也是,这么盛大一场婚宴,操劳过度,累着了也是正常。
没话可说,林微微越过她,走了。没走几步,就听她声音从后面追来,“林微微,你赢了。”
她脚步一滞,却没停下。赢什么呢?自从和杨森分手后,就没再和她争过,是她咬着自己不放而已。
走到校园外,弗里茨已等那里了。他斜身靠着机车,头盔放坐垫上,无所事事地衔了根草嘴里。
小样儿不知道想什么,还挺入神,直到她走近了才反应过来。
林微微伸手拔了他嘴里草,往后一扔,道,“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