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璐见到面前跪着的小厮,只觉得莫名地吸引她靠近,她亦跪在地上,妖娆地攀附在小厮的身上,缓缓摩擦着。
那小厮吓得抖如筛糠,一番挣扎之下,只好将孙璐推下池子。
噗通一声,孙璐被池子包裹住了。
“小姐……勿怪!”小厮哭丧着脸,跳入池中将孙璐救起。
清醒过来的孙璐狠狠地给了小厮一巴掌,唤人将那小厮一番虐打,直至打死方才罢休。
药力上来,孙璐在房间里折腾了半宿才算好了。
一计不成,孙璐咬咬牙打算再生一计,深思熟虑,她方才想出一个好计策,笑着唤人准备吩咐,结果看见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她的院子。
孙璐刚想叱骂一通,便听得:“小姐,大理寺传来消息!京中下令扣押知州全家!”
近日,边城知州全府被大理寺扣押的消息不胫而走,城中各处对此事皆是议论不止。或拍手称快,或幸灾乐祸,或唏嘘感叹,然绝大多数百姓都高兴非常。
吞噬人命、为官不公的知州府衙总算是落败了,朝廷也算除掉了边城百姓眼里的一颗毒瘤。
因着知州全府被大理寺的人扣押,大理寺的人又在了解一番白府之事后,便释放了白府诸人,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向琳琅早先的吩咐。
白庆雪在牢里对白家入狱一事尚不知情,扣押了几日,出狱之时方才知晓白秦山与宋氏等人皆被打入大牢。
“爹,娘,你们为何会入狱?”白庆雪跑到白秦山与宋氏面前,吃惊地问道。
白秦山并不作理会,冷然地瞧了白庆雪一眼,便独自离去。
宋氏张开嘴想叫住白秦山,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暗暗咬牙,跺了跺脚。
白庆雪瞧见了白秦山与宋氏之间的不和,扯了扯宋氏的衣袖,轻声叫唤:“娘。”
宋氏这才理会,抚了抚白庆雪的手,焦急地道:“庆雪,娘完了,完了!”
见宋氏并未回答她之所问,白庆雪略一思索,又问:“娘,出了何事?”
“我没孩子的事儿被老爷知晓了,怕是我这一回府,指不定就收到老爷的休书。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宋氏猛地抓住白庆雪的手腕,痛地白庆雪挣扎着挣开。
“娘,你先放手,你放心,爹不会写休书的!”白庆雪痛得大叫。
宋氏听毕一怔,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松开白庆雪的手腕,转而抱着白庆雪使劲儿摇晃,“庆雪,你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快与娘说说!快与娘说!”
“娘,你冷静,女儿保准爹不会写休书!”白庆雪被摇地不耐,猛地推开宋氏。
宋氏踉踉跄跄地后退,喘了几口气,才缓声问道:“真的吗,庆雪?”
白庆雪见宋氏已然冷静下来,便向前扶住宋氏,炫耀地缓声道来:“娘啊,你也是糊涂了,你想想大理寺早不来迟不来,为何偏偏在我白家有难之后方才来,”见宋氏似有些明了,她得意一笑,“你再想想先前我不是让爹寄了一条血书手绢予七王爷吗?”
宋氏恍然,大喜,“是七王爷为救我的好女儿方才……”
“对啊,娘,你女儿以后是要嫁入七王府的人,还怕爹一纸休书撇干净与娘的关系吗?我可是您的女儿啊。”白庆雪娇笑道。
宋氏听毕,一脸欣欣然,似乎想起什么,脸上有些许僵硬。
宋氏心里颇有些疑惑,先前羁押白府之际,七王爷明明是护着白秋桐啊,她瞅着正得意的女儿,小声问道:“那白秋桐呢,此次她并未入狱。”
白庆雪脸上一僵,面色有些阴沉,“为何白府诸人都入了狱,唯独她白秋桐置身事外?”
“是七王爷护着她,知州便作罢了。”宋氏回道,心里又开始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