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赶忙换了一身衣着,带着诸人奔赴城门,待快到城门至极,徒留那匈奴人一人边跑边焦急呼喊:“白家着火了!白家着火了!”
守城的官兵一惊,忙跑到他面前拦住,厉声质问:“白家?哪个白家?”
“你们看那!就是城中首富的那个白家啊!”匈奴人惊慌地一指,官兵们果然瞧见白家那一方火光冲天,烈焰如昼。
官兵们当下立马召集人手赶去救火,这可毕竟是七王妃的娘家。
匈奴人见官兵们皆赶去救火,徒留下一人在看守,他迅速逼近,将那官兵扭了脖子,见断了气儿便扔在一旁。
随即匈奴人吹了声口哨,只见先前的那批匈奴人从暗处簌簌而来。
一行人将城门打开,吱嘎声响起,却无人阻拦,匈奴人便如此轻而易举地逃出了边城。
白家的烈焰依旧燃烧着,在整个一方照耀地如同白昼,暖热的空气似是阎王一般,悄无声息地夺走了生气。
旦日,天蒙蒙亮,白秋桐被噩梦惊醒,梦里白家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只是一刻,什么都没了。她擦着脸上的冷汗,仍有些心悸,起身喝了点水,却依旧惶惶不安。
向琳琅在白秋桐醒来那刻便醒了,见她慌张不安地起身,他亦起身下床,走到白秋桐身旁。
向琳琅轻拥着她,有些慵懒地柔声道:“桐儿,不怕。”
“琳琅,白家出事了!”白秋桐倏地抓住向琳琅的手腕,急切地道,眼里全是惊慌。
“不怕,不过是噩梦。”向琳琅轻轻地拍着白秋桐的肩膀。
白秋桐稍许清醒过来,眼里清明些许,方才舒了口气,噩梦,不过是噩梦。
“王爷,王妃!大事不好了!”急促的叩门声将白秋桐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挣开向琳琅的怀抱,胡乱地将衣裙穿好,便着急地开了门,“何事?”
“王妃,白家着火了!”
此话一出,白秋桐只觉得恍若晴天霹雳,有些站不住脚,向琳琅扶住她,正声问道:“何时起的火?”
“回禀王爷,是昨夜三更天之时。”向琳琅眸光忽的一冷,瞧着白秋桐分外担忧。
知晓白秋桐肯定要去白家一探,忙吩咐道:“准备马车,去白家!”
马车疾速而行,骨碌碌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清晨仍有些刺耳,马车内白秋桐依偎在向琳琅怀里,眸子里满是担忧:“怎么办?怎么办?”
“不怕,桐儿,我们去看了便知。”向琳琅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此时他们都不知晓着火的情况,只盼是个不算严重的结果。
临近白家,嘈杂声愈来愈响,白秋桐迫不及待地打开车帘子,只见道路两旁是喘气嘘嘘的官兵,一看便是刚歇息不久。
不远处,是乌烟弥漫,曾经的华府一夜之间成了残骸,入目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白家,没了。
白秋桐急切地下了马车,跑进白府,凄声呼喊:“爹,你在哪儿?爹!你在哪儿?”
她跑进了昔日白秦山的卧房,什么都没有,她又跑进书房,仍是什么都没有,爹在哪儿?爹在哪儿?白秋桐急地哭出了声,连带着呼喊的叫声亦是夹杂了哭腔。
继母,对,继母那儿。
白秋桐想到此,赶忙跑到宋氏的院子里,院子皆是烧得黑漆漆的尸体,她慌张地跑进卧房,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她不是什么仵作,却一眼便看出那具尸体是白秦山的。
她颤颤巍巍地蹲下,抖着手想去触碰尸体,却又有些不敢,“怎么会?怎么会?这不是爹,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