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裘元伤口处的血肉就以肉眼看得见的度生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彻底痊愈,筋肉骨骼以及皮肤全部长好,连点疤痕也看不见,而且他原来病恹恹的没有精神,这回精力充沛,生龙活虎,轻盈地从地上跳起来。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裘元用手抚摸伤口处光滑的肌肤,随即双膝跪倒,磕头拜谢,“晚辈裘元,拜谢前辈救命之恩!”
时飞阳让他起来:“你还没说,你的剑术是跟谁学的?”
裘元说出一个名字:“那位老人家说他叫朱柔,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朱柔……”时飞阳想了想,“听名字应该是竹山教的长老,他因何传你剑术?这飞剑也是他给你的么?”
裘元点点头,从地上捡起那把土黄色的飞剑:“朱前辈说他家有一株成了型的仙草跑了出来,他要我帮忙追捕。”
“你可知道,是什么仙草?”
“好像是一株万年王母草,上个月我亲眼见过一次,长得浑身碧绿,清脆可爱,我正要捉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找到。不过朱前辈有仙法能够预测那王母草的行踪,指点着我一路追到这附近的山里。”
这姓朱的王八蛋又惦记上自家儿子了!
时飞阳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抓?你一个还未正式入道的小孩子,能抵得什么用处?”
“朱前辈说我命数特殊,天生擅长降服各种异类,别人抓不到的,只有我能抓到。”
“一派胡言!”时飞阳听这话假得很,料定那朱柔必定有别的阴谋。
雷迅却在旁边插嘴:“是真的!我从小养的老虎,连我师父也靠近不得,唯独元儿,却能亲近。”
时飞阳歪着头转向东南方向,虽然他是置身于山洞之中,又是隔着数千里远,还是看到一群山人正在火飞过来,正是方才逃走的那四个山人,还带着另外六个帮手。
他跟雷迅还有裘元说:“刚才那四个人跑去找了帮手来,正气势汹汹杀向这里。咱们是跟他们斗?还是先行避开?”
裘元听了心中一惊:“他们找帮手来了?那想必是他们说的师父洪长豹、大师兄姚开江等人了?说不定把他师祖红老祖也找来了!”
雷迅说:“那我们快走吧!还是赶紧去庐山,有我师祖奶奶在,就算是他师祖去了,也不敢放肆。”
他还是不怎么相信时飞阳有太高的道行,觉得他有吹牛的成分,还是自己的师祖奶奶更厉害。
在他的心目当中,他师父邱少良能够胜过对方的师父洪长豹,他的始祖奶奶飞龙师太能够胜过对方的师祖红老祖。
“你们要是现在逃跑可来不及,既然不想跟他们打,咱们就先避开。”他让雷迅和裘元都到洞里面的角落站好,叫他们不许出声响。
很快十个山人就从外面闯了进来!
进洞之后,现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为的那人正是红老祖的得意弟子洪长豹,还有一个独臂妖人,竟然是昔日绿袍老祖的大徒弟辛辰子。
绿袍老祖跟徒弟们离心离德,自他跑去西方以后,辛辰子就转投到红老祖门下。
红老祖本来不想收,但辛辰子跟洪长豹向来交好,经由洪长豹连番苦劝,红老祖才终于答应,这些年他在红老祖门下学道,身兼两家之长,法力越强大,又炼成好几件厉害法宝,实力已经不次于昔日的绿袍老祖。
两人带着徒众进洞,没有现人,又立即飞到外面,上了云端四处观望,也没有看到人,复又回来。
辛辰子鼻子最灵敏,提鼻子四处嗅探,本来一般的隐身法绝对瞒不过,时飞阳所用的却是连空间一起隔断的,此时别说裘元他们不声,就算是两人大声疾呼,辛辰子他们也听不到一点。
找不到人,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洪长豹骂骂咧咧,又训斥那四个徒弟:“人找不到也还罢了,你师祖的五行神火炉也丢了!这让我回去跟你师祖怎么交代?”
时飞阳看了看洞府中央,同样被他遁法遮蔽起来的五色火炉,原来这个就是红老祖的镇山之宝五行神火炉。
洪长豹骂完那四个徒弟,又训斥另一个姚开江:“你说用五行神火炉能够逮到万年王母草,我才趁着你师祖闭关将它盗出来,安放在这里,现在炉子没了,王母草呢?”
姚开江也是郁闷无比:“确实有人在这一带看到了万年王母草,好几个门派的人都盯上了,竹山教的长老朱柔着力最深。那家伙老奸巨猾,自己带着三十六个弟子在暗中埋伏。
他们专门找了个不相干的小孩,传授剑术,并教他修炼那六阳解体大法,既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又能在危急时刻豁出性命跟我们同归于尽,他好于中取利,他做到这种地步,王母草之事怎么可能是假的?”
洪长豹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不吭声了,辛辰子面色始终如常:“开江说得很有道理,万年王母草之事必然是真的,大家都想得到,只是各自算计,或明或暗地使手段罢了。”
洪长豹问:“那依你说,咱们的五行神火炉如今在谁的手里?难道真的被朱柔那老匹夫拿去了?”
辛辰子说:“听他们所言,能空手抓他们飞刀飞叉的,大概率是朱柔亲自出手,可长相容貌又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