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宴非白的手指在她祈求的目光下挪开,又指向魏香梨,魏香梨眼眶充血发红,也拼命的摇着头。
这一刻,他们好像不再是家人,不再是骨肉至亲,只想拼命的活下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活下去!
他们知道,落在谁的手里也不要落在宴非白手里,因为他实在太可怕了!
宴非白的手懒散的放下,三人俱是劫后余生的叹出一口气,谁知宴非白却突然吩咐人:&ldo;把萧如山的手脚指甲全部拔掉。&rdo;
萧如山不可置信的看向宴非白,保镖已经不给他惊讶怔愣的时间,抓住他的手,用特制的工具猛然拔掉他大拇指的指甲。
&ldo;啊!‐‐&rdo;哪怕是蒙住嘴,还是有男人沉闷痛苦的吼声响起。
宴非白垂下眼,随意的道:&ldo;有点吵。&rdo;
罗管家马上说:&ldo;先生,我建议用烧红的炭火喂他吃下去,烫坏了喉咙就哑了,再也说不了话,也就不会吵到您了。&rdo;
宴非白面无表情的点头,罗管家立刻让人去准备。
这对主仆的对话萧如山当然是听见了,当即顾不得疼痛,连忙用眼神祈求,并且在第二根手指的指甲被拔之时咬牙挺住,再也没有叫出声。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忍耐住。
中年男人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双眼中满是红血丝,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
五指连心,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疼痛,要忍住又何其困难。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的手很有可能被废,难道还要失去说话的能力吗?那炭火吞下去说不定五脏六腑都保不住了,岂不是要他的命?
在大痛面前,小痛当然是可以忍的。
宴非白饶有兴致的看着萧如山十指血淋淋,可还没有轮到双脚时,他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保镖抬头问道:&ldo;先生,还要继续吗?&rdo;
宴非白慢慢扶起鼻梁上的眼镜:&ldo;你说呢?&rdo;
保镖被那冷淡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赶紧低下头,利落的拔着萧如山的脚指甲。
萧如山疼得从昏迷中又醒过来,真可谓是死去活来。
不过他不敢呻吟,不敢哼唧,只能咬牙忍住那非人的折磨。
不仅是萧如山在肉体上受折磨,魏香梨和萧玥的精神上同样也被折磨着。
俩人正忐忑不安的想着宴非白会如何对付她们的时候,宴非白的眼神终于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