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雍州城内有些不太平。
东方沉渊带着守备军满城的搜人,百姓们躲在家里,多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松山回到府上后,直接进了书房开始写奏折,状告东方沉渊嚣张跋扈目无王法。
写着写着,于松山又想起太子刘赢跟他说的话。
当时刘赢召见他,对他说:“雍州城初定,城中官员还需要你多盯着一些,有什么事可直接向孤禀报!”
当时于松山还以为太子刘赢是让他盯着秦泽,直到现在于松山才恍然大悟,太子殿下让他盯着的是东方沉渊啊!
想到这里,于松山又着重写了些东方沉渊嚣张跋扈的事迹。
洋洋洒洒五六千字的奏折,一大半都在痛斥东方沉渊嚣张跋扈,剩下的一小半则在诉说自己被东方沉渊欺负的多惨,连唯一的侄子都被他砍了。
写完之后,于松山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小心翼翼的将其封好。
“来人。”
于松山头也不抬的叫了一声,一人推门走了进来,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连夜送到京都,上呈太子殿下。”于松山把封好的奏折递了过去,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大变:“你是谁?”
一旁站着的并不是于府下人,而是一个于松山根本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东方沉渊派你来的?”于松山脸色大变,“我是雍州城府尹,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中年男人沉默着一刀刺出,于松山闷哼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立即丧命,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失血过多。
于松山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中年男人一脸冷漠的盯着他,直到于松山气绝身亡。
中年男人上前拿走了于松山写好的密信,粗略看了看后塞进怀里,又抓起于松山的手指蘸了些血,在地上写了些什么,然后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关上门。
李长风在雍州城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就回了住处,没多久东方沉渊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府尹于松山在书房中被杀。
于家人在于松山尸体旁边发现了用血写的“东方”两个字。
“该死!”东方沉渊脸色十分难看:“要是让我抓到凶手,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李长风说道:“那两个字会不会是凶手杀完人后,故意写上去陷害你的?”
“一定是这样!”东方沉渊有些烦躁,“可仵作检查了于松山的伤口,说什么那一刀虽然致命,但不会让人立即断气,理论上于松山死之前是可能在地上留字的!”
李长风皱了皱眉头:“凶手是故意的?看来对方早有预谋啊。”
东方沉渊冷声说道:“我要是想杀他,会给他机会写字?”
莫小山忽然说了句:“为什么我们一来,雍州城就接二连三的死人?死的还都是大人物?”
李长风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们到城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走进了对方的算计中。”
“先是让守门士兵刁难我们,从而引怒东方,若我没猜错的话,就算东方不杀了那几个士兵,他们也一定活不到明天,从而嫁祸给东方。”李长风说道:“城门口那几个士兵不过是引子,于松山和王监丞才是重头戏,他们两个一死,朝廷必然震怒。”
说着,李长风看了眼东方沉渊:“于松山这一死,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你,甚至连东方家也可能因此受到牵连。”
东方沉渊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清者自清,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等朝廷来人查清楚就好了。”
李长风说道:“若是朝廷来人也觉得人是你杀的呢?”
东方沉渊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