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玉也看见了:“是兔子吧?”
甜圆兴奋道:“对,就是兔子!”
抓兔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刘玲玉和甜圆就地取材,打算做个陷阱。涵成还记得江质眠抓鱼时发的大威,双眼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江质眠歉意地笑了笑:“我之前也没抓过。”
“没事没事。”涵成赶紧道:“那我们一起摸索,兔子嘛,应该抓到个两只就够我们的午饭了!”
他和嘉成一起往草丛里面去,阿瑟没动,江质眠停住脚步看向他。
阿瑟把钢叉换了只手,眼神冷淡无波,语气却情真意切:“怎么办啊眠哥,兔兔这么可爱,我下不了手。”
江质眠平静地看着他做作的表演,等他说完,伸出胳膊去牵他的手。
阿瑟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没防备被牵个正着,他愣了,正拍着他们的摄像师也愣了。江质眠却很自然地拉着他就往草丛里走,阿瑟一时抽手也不是、不抽手也不是,还没想明白,到了比较深处的位置对方就主动放开了他。
“不忍心下手就别下了。”江质眠接过他手里的钢叉:“唱歌吧。”
阿瑟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中国话了:“什么?”
江质眠看着他笑:“你唱歌,兔子们会自己迷晕撞上来的,我们就不用动手了。”
阿瑟终于明白他在逗自己,十足无语,不知道他还能这么幼稚。
“不唱。”
“唱一下。”
“你觉得我傻吗?”
“不,很机灵,也很漂亮。”
“……”
“唱一下,会有兔子上来的,我不骗你。”
镜头对着他们好半天了,可能摄像大哥也没琢磨明白江质眠到底想干什么。阿瑟将信将疑,心里也存着他上回抓鱼的余威,怀疑他是否真有什么办法。
再僵持下去节目就不好看了,阿瑟最后盯了江质眠一眼,冲着空旷的草地清了清嗓子。
这还是阿瑟头一次开口唱歌的时候感到那么一丝尴尬,毕竟江质眠说什么把兔子迷晕,主动送上门。他自我感觉还没有良好到这种地步……
不管心里如何思绪万千,唱出来的歌还是一贯的水准。压低了的男中音更显磁性,沿着风递到四面八方,像蒲公英飘进人的耳朵,带来细微的麻和痒。
远一点位置的刘玲玉和甜圆没听见他们的交谈,这会儿听到了歌,面面相觑。
刘玲玉问:“小瑟在唱歌呢?”
甜圆扭头看了看,肯定道:“嗯。”
刘玲玉不解:“为什么要唱歌啊?”
甜圆猜测:“可能这边环境好,他不是会写歌么,来灵感了吧!”
她们俩手上这个工具和捕鸟用的差不多,两个人齐力合作,拔光了一小片草地的草,只留下草皮。然后把木框支起来,把拔掉的草放在下面,两个人牵着绳子走远了一些。
甜圆边走边说:“早知道是抓兔子,就应该带胡萝卜过来。”
刘玲玉笑着说:“那胡萝卜从哪儿来呢?”
甜圆这才想起他们一无所有,真正的全靠双手,顿时悲从中来。她们聊天时候,歌声一直没停,直到两个人觉得距离差不多了,坐在草丛里潜伏起来,才不再有歌声飘进耳朵。
阿瑟觉得自己唱了得有五分钟,这五分钟风平浪静,别说兔子,连地上的草都没动一下。唯一在动的就是旁边的江质眠,此刻正看着他笑。
再不反应过来就真是傻子,阿瑟没想到江质眠居然真的是在逗他,瞬间被尴尬席卷了,还很生气,钢叉也不要了,扭头就走。
没走成,江质眠扣住了他的手腕,阿瑟想挥开他,挥了两下没挥动,更烦了。
明明一开始是他故意说不忍心抓兔子,想折腾江质眠的,到头来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