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乖啊?”
花亭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
闻言,宋倾城弹身起来,雀跃的跑过去,“爹爹!”,见到宋将军身后的两位兄长,又喊了一声,“大兄,次兄!”
宋将军温柔的将女儿耳前的碎发掖到耳后,声音佯装严厉,“可是真的乖?没有给淮之添麻烦?”
“爹爹!您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呢?”
“又说小孩子话,夫妻本是一体,水乳交融的关系,何来外人之说。”
宋将军嗔怪道。
“知道了!”
宋倾城撅了噘嘴。
宋家两兄弟,则是摸了摸宋倾城的脑袋。
一家人,其乐融融,一直到深夜,宋倾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与此同时深夜中,一个玄色身影,昼夜奔驰,身上的大氅随风舞动,惊起阵阵虫鸣。
三天三夜昼夜不停,风餐露宿,终是在八月十五黎明破晓时分抵达了城门,裴淮之直接回了国公府,不料却是又扑了个空。
谢氏还没缓过神来,神色恹恹的,听见小厮来报,裴淮之回来了,便立马去了春和堂,去兴师问罪!
彼时裴淮之则是刚询问了宋倾城的去处,前往寻人。
正与母亲谢氏相遇。
谢氏只顾得自己,完全没发现星夜兼程而归的儿子身上的疲惫,人还未跟前,便已经掩了拍子,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淮之你可终于回来,你那媳妇儿是个不懂规矩的,只知道气为娘,为娘看,不如将那宋氏女就此休弃了作罢,你现在是户部侍郎,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想要进咱裴府的门呢,娘给你挑个乖顺的,也会伺候娘的!怎么样!”
闻言,裴淮之紧皱了眉头,心中也一寸一寸的凉下去,仍旧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对于远门而归的孩儿,做母亲的却一句关心也未曾有过!
他早知如此,却仍然会失望。
见裴淮之不说话,谢氏也不哭了,不高兴的指责道:“怎么连你,也不听娘的话,你是不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给迷了心智!”
“还望母亲慎言!”
裴淮之阻止,“宋倾城乃我结发妻子,辱我妻便是辱我,母亲便是如此辱没自己的孩儿的吗?若是换成大兄,二兄,母亲可也会这般吗?”
说道最后,他已经对谢氏彻底心死。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重瞳里复杂情绪已经收敛殆尽,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谢氏见人欲走,怒气冲天的喊道:‘“我可是你母亲!”
裴淮之身形一滞,头也没回的说道:“也可不是!”,话音甫落,便再也不做停留,离开了春和堂。
闻言谢氏心惊,问身边的陪嫁嬷嬷,“他可是知道什么了!”
那嬷嬷赶紧提醒谢氏:“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