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书棋正盯着信封傻笑呢。
“书棋公子!”
仆从提高了声音唤了一声,书棋这才回过神来,见裴淮之已经走远,哎呦了一声,将信揣在怀中,小跑的跟了上去。
‘“大人!”
裴淮之冷眼瞥了跟上来的长随,心中不由的想,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还是欠了宋倾城的,这一世如此折磨于他。
书棋知道裴淮之心中郁闷,于是拿出自己那点仅有的感情经验对自家大人说道。“大人,不能放弃啊,老话说不是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吗,还有啊这城南的折子戏也说了。。。。。。”
“怎么不说了?那折子戏说了什么。”
裴淮之眼帘一掀,那漆黑凤眸里看似平静,但是却有一种寒冰似的透亮,一刹那便落在他的脸上。
实打实的眼刀。
书棋感觉后背一凉说道,“烈女怕缠郎。”
裴就淮之直道,“你倒是有闲心,我看你是不忙了”
“大人,你不妨试试?”
反正说都说了,遂又继续说道,“既然三少奶奶不来信,不如大人给三少奶奶写信,所谓鸿雁传书,别有一份情趣。”
裴淮之头也没回的朝后说道,“以后,少去城南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吧”
书棋嘀咕了句,“大人可别不相信,这折子戏里的公子可都抱得美人归了,而且重点是属下打听了,这折子戏是是根据事实改编。”
裴淮之不为所动,而且嫌书嘴太碎,挥手将他打发了。
书棋摸了摸鼻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心想这大人怎么就不相信他说的呢。
这边裴淮之进了屋子,坐在长条案桌后,一向清明的脑子,此时却都是自己长随那荒唐的言论。
他不由得的想,难道是因为他太多余无趣了,与宋倾城心中所想的不一样,所以宋倾城的态度,成亲前和成亲后,差距才会如此的之大。
“烈女怕缠郎’
厚度适中的唇便将这几个字来回滚了好几遍,最后觉得,或许有那么几分道理。
于是他收拾好笔墨纸砚,准备提笔写信。
之间他抬手写道,“蛮蛮,上京一切可安好?”
没有写下文,便停下了笔,可能是觉的有些肉麻,便又另起一张纸重新拟了开头。
“吾妻,为夫在金陵一切安好!”
刚写了这几个字,便又停了笔,依照宋倾城,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像并不怎么关心他在金陵好不好。
裴淮之从来没有觉得家书这么难写,竟然比奏折还要难写上百倍,万倍。
他只好又重新换了一张纸,却迟迟下不了笔。
外边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江南到了秋季总是烟雨连绵,好在宋倾城回了上京,虽然上京秋日的雨水也要多一些,但是总归比江南要好上一些。
他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写到,“吾妻,那日不该与你争吵,更不该不告而别,为夫不在上京,上京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里风起云涌,你性子单纯又直接,凡事要谨慎行事,胆子莫要太大,为夫。。。。。。”
最后的几句话,他还是没有好意思写出来,最后将这一封没有结尾的信折好放进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