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让成澈被为难而道歉。
若是再选一次,他一样照做。
“可多亏有你,金人大伤元气,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攻了。”
成澈有时相当敏锐,“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无端沉默半晌,“你放心,没有。”
成澈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下。唇齿间的温度比炉火还要暖,成澈想化开无端的伪装,他轻声,“那你怎么会昏睡七日?和我说实话,好吗?”
无端能猜到成澈大概是一副得不到回答就不罢休的坚定,而他一向擅长说谎,“阳寿。五年。”
而下个瞬间,成澈再度止不住泪滴。
“为什么。。。为什么啊。。。”成澈想用尽全力抱住爱人,又怕压疼了伤口,只能克制着满心悲恸,“我不是说。。。你要留在城里。。。一步都不能出来吗?”
“。。。。。。我。。。”
无端摸了摸成澈脸庞,随着他神识逐渐恢复,现在才终于能看清心上人。
成澈额头一大块青紫狰狞的淤伤,右脸一道从下颌到鼻梁的刀痕。无端轻轻抚摸着,抚摸着他爱人曾经白瓷般干净的脸颊,现在被战争毁成这样。
他依然爱得入骨,只是痛得想哭。
“如果我不去,我的阿澈,怕是。。。回不来了。”
成澈动了动唇,只能哽咽两声不成句的音节,“可是。。。五年。。。五年。。。那可是整整五年——”他再也支撑不住,紧紧抱住道长,接近嚎啕大哭。
道长无措搂住他,不知该如何应答。
只是后悔自己太过草率。
早知道,该说五天。
不,该说五个时辰。
只能抚他后背:“别忘了,是我亲手把你送回榆宁。。。所以我要对你的性命负责的。”
成澈吻上去将他打断。幸存下来的两人紧紧相拥而吻,无言间,唯有泪水双双浸湿衣襟,落满被单。
互相汲取温度,彼此终于走出了阴郁的冰点。无端看了眼窗外,已经入夜,他轻轻掀开被褥一角:“我们许久没有同床共枕了。”
成澈温温望着他,脱去大衣,解开护胸甲,只剩一件里衣,钻进了道长的被窝。
道长许久没有环过不着甲胄的成澈了,才发觉骨头的手感已是那样鲜明,“澈。。。你真的瘦了。。。”
而成澈依依趴在道长怀里,抚右胸缠绕的绷带,“痛不痛?”
“皮肉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成澈又抚到腹部,“饿不饿?”
无端轻轻摇头,“不饿。”
“可你昏了这么多天,不吃不喝。。。”
“这几日我的神识离了身体,像魂魄那样飘散。虽然你看是过了七天,可对我而言不过眼睛一闭一睁。”
“神识离了身体。。。”成澈不大懂。他手指继续往下抚去,“那无端,要不要。。。”
无端无奈揉揉他脑袋,“我才刚醒。阿澈不舒服怎么办?”
成澈眯眼一笑,往下挪去。他不由分说钻进两腿之间,解开了无端裤腰。
含糊的声音穿过被褥,“今晚我讨你舒服。”
无端呼吸猛地促起,成澈直接吞住了他,嘴里潮湿绵软,舌尖灵活撬进了他的前端小口。
他将手探进被子里,抚毛毛躁躁的后脑,又揉那冰冰凉凉的耳廓,“小心点,别沾脸上伤口。”
成澈含得黏黏糊糊,应得支支吾吾,“。。。好。”
就算他再笨,相爱了这么多年,也已经熟练了,大概知道怎样的力度最能讨对方舒服。
被窝里闷闷热热,两手指尖环住的越涨越硬更是烫手,成澈唇舌并用吮吸着溢出的咸涩,稀薄的空气刺激了爱意与欲念,他欲罢不能垂首含住了整个前端。
成澈悄悄覆上无端紧扣被单的手,拉到唇边,带他抚柔软的与坚硬的交接,口中滑出的津液濡湿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