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扬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ldo;冷睿言,你可终于回来了&rdo;,沐音洛的眼光在看到后面的沈奕扬时,明显惊讶了一下。有些嗤笑地道:&ldo;你怎么把这个叛徒带回来了。&rdo;
冷睿言回头,看了沈奕扬一眼,淡淡地道:&ldo;他还没有付出代价。&rdo;
沈奕扬抬起头,不为所动地看了冷睿言一眼,又瞥了一眼沐音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反正自己怎么做都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的。
冷睿言看着沈奕扬平静的模样,心头无名火起。&ldo;上楼吧!去顶楼等我。&rdo;
冷睿言大概是想和沐音洛独处吧!沈奕扬刚想往电梯走去,冷睿言一把把他拦了下来,&ldo;电梯是我坐的,你去走楼梯。&rdo;
沈奕扬浑身发抖,他知道沈奕扬有专属电梯,他没敢想,可旁边还有普通员工坐的电梯,上不了顶楼,却能到三十层,他脚底被铁针穿过的伤,一直都没好,腿上的枪伤又是伤在韧带,目前走路都只是勉强,爬上三十一楼,沈奕扬简直无法想象。嗫嚅着嘴唇,沈奕扬还是把求饶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自己不是他在乎的那一个,求饶,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冷睿言原指着沈奕扬说几句软话,不想他如此不逊,本有几分柔软的心,又坚硬起来,罢了,他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自己又担心什么。
沈奕扬尽量使自己走的稳些,周围那些鄙夷地同情的目光,无可避免的撞进眼里,沈奕扬觉得冷,光明的救赎如此遥远,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ldo;听说就是他出卖了门主。&rdo;
&ldo;真不明白,门主为什么不杀了他。&rdo;
&ldo;谁让人家床上功夫好呢!&rdo;
&ldo;模样长的,果然像出来卖的。&rdo;
&ldo;谁说门主喜欢他,要不是他长的像音洛少爷,门主恐怕一眼都不会看他。&rdo;
…………
沈奕扬听着周围的指控,茫然地爬着楼梯,他们怎么想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高高的楼梯,像永无止境似的,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真狠,昨天嫌自己体力差,这算是锻炼吗?
数不清爬了多少节楼梯,还有多少节楼梯要爬,沈奕扬觉得自己似乎今天就会累死在这里,脚都已经麻木了,沈奕扬一脚踩空,脑袋一沉,哗的滚了下去,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扶手上,大概要死了吧!沈奕扬麻木地想,随即晕了过去。
沈奕扬躺在软软的床上,被子透出若有似无的清香,醒的时候,额头已经包扎好了,手上打着点滴,冷睿言黑着脸站在一旁。
&ldo;爬个楼梯都能出事,你现在可真是娇贵了。&rdo;冷睿言冷嗤道。
&ldo;对不起。&rdo;沈奕扬一成不变地道。
&ldo;怎么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啊!指望我会心疼,做梦吧你。&rdo;冷睿言冷嘲热讽地道。
沈奕扬拧了拧眉,冷睿言什么时候心疼过我啊!&ldo;小扬,以后不敢了。&rdo;
冷睿言看着沈奕扬不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ldo;别想着寻死,后果你承担不起。&rdo;
沈奕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之后的几天,冷睿言一直都未出现,他大概是去讨好沐音洛了吧!当年如果出卖冷睿言的不是自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沐音洛,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就算告诉冷睿言,也会被他认为是居心叵测吧!勉强可以走路了,沈奕扬就开始打量整间屋子,房间里有几个柜子,放的多是冷睿言的衣物,还有一个上了锁,不过这也难不倒沈奕扬,打开橱,就看到了满柜子的名酒。乍一眼,就有种赏心悦目之感。
冷睿言可真有福气,自己的命还没他一瓶红酒贵呢!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沈奕扬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就把就给开了,纯正浓郁的红酒气息,扑面而来,沈奕扬取出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上了一点,偷喝了他的酒,冷睿言就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冤了。
等酒瓶里面的酒半空,沈奕扬陡然害怕起来,冷睿言会把自己剥皮拆骨吗?明知他整天寻着机会收拾自己,自己怎么就把机会送到他手里了呢!把酒瓶子和酒杯放到床底,又小心的关上酒橱,沈奕扬踌躇不安地躺到床上。
冷睿言走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红酒味,不用细辨,冷睿言也知道是自己珍藏的拉菲,沈奕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小刷子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冷睿言一笑,很轻易地看出来这个小人是在装睡。沈奕扬警觉地听着冷睿言的动静,心脏砰砰跳,&ldo;你伤还没好,暂时不能喝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