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你不敢——”他缓缓地一笑,在她额头上一抚,“你怕你的秘密也因此给人知道。”
他那动作做得极温柔,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我什么秘密都没有……”她的眼睛看着底下。
“小骗子。”他声音淡淡道。
小鱼心尖一颤,下意识抬起眼睛,眼前却蓦然一暗,竟是他又吻落下来。
这次二人的双唇只轻轻一贴,不过片刻,他便松开。
蜻蜓点水,快到她完全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
林昇脸上云淡风轻的,丝毫也没有占人便宜的愧色,只凝视着她盈盈的双眸幽幽然道:“记住了,这也是个秘密,若给人知道,你往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小鱼一呆。
黄昏时分,巧莲和巧心才算把小鱼给盼回来。
原本还想说她几句,却见她一副恹恹的模样,倒不忍心再多唠叨她。
入了夜,小鱼由巧莲伺候着沐浴,巧心在屏风另一侧整理小鱼换下的衣裙。
她拿起衣裙上那个藕荷色的香囊闻了闻,便一皱眉头:“奇怪……”
这香囊戴了好些天了,本来她还想着今日就给小鱼把里头的香料都换成新的,毕竟这么久了,味道肯定淡透了,可眼下一闻,竟还香气馥郁,和刚换时差不多。
看样式,分明就是小鱼一直以来戴的那个香囊。
此时,屏风的另一头传来巧莲的:“巧心,水要凉了,快来加些热水!”
巧心一顿,忙将香囊放回原位,转身就去提热水。
秦王府。
青帐后白烟袅袅,丝丝缕缕地消散,气息冷沉,与寻常暖熏的香料截然不同。
殿内坐着一个男人,坐态极稳,着一身深色缎袍,随意地搭着,也不显潦草。袍袖宽大,却仍隐约透出底下精健的轮廓。
此刻,他怀中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美人。
正是在最鲜嫩的年纪,就连给秦王看一眼都会羞红了脸、春心萌动。
“你说谢之舟气得病倒了?”秦王听完属下的汇报,一把就将怀里的美人推开了去,挥了挥手,“其余人都退下。”
那美人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却见秦王始终也不看她一眼,唯有难掩失望地躬身告退。
“怎么一回事?”
“回王爷,谢丞之前因为佐忠勉特地登门道歉的事,很是得意,可就在三日前,他无意中听到自家门客谈论此事,那几个门客言语间对佐忠勉佩服不已,反倒是有些瞧不起自家家主的意思,谢丞发了大怒,当场就将那几人给杀了。事后谢丞又派人到市井和书院暗访,发觉民间多是如此,这才……”
秦王眯起眼睛,抚掌道:“有意思……知不知道那几个门客都是什么来头?”
“只是寻常寒门子弟出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王:“不可能,马上去查,这背后肯定有猫腻。”
谢之舟府里的门客怎么可能这么没脑子,就算真的这么缺心眼,也不会就这么巧给谢之舟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