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不放,头枕上她的肩,瓮声瓮气道:“昨晚洗了冷水澡、“
“这么冷的天……“
“灭心头火。“他鼻子故意在她衣服上蹭了蹭。
司徒苗怕痒,当即要躲开,他追着不让,甚至报复式地开始蹭她的脖子,呼出的温热气息让她更加敏感,娇笑不断道,“你放开我,卢颜你放开。”
“不,我就不。“他孩子气似的撒娇,又霸道得蛮不讲理,“今天中午,别想走了。”
“你……”
“我好想你,不见想,见了更想,不放手时想得心痛,放手时想得更痛,”他嗓音沉沉,犹如大提琴音的低诉。
司徒苗怔住,这话从卢颜口里说出来太具有震撼性,她久久地没有晃过神,想转身过来,被卢颜按住。
说出了这么肉麻的话,他的脸必定是红得不能见人了,卢颜怎会让她看见。
“卢颜,”“她唤他,带着愉快的跳跃的尾音。
“嗯?“
“你是不是……“会有可能吗,他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吗,司徒苗没有把握地问,”你是不是喜欢……“
“卢颜——“一道粗嗓门乍响,李蜀推开阻隔用的玻璃门,“感冒药我买……“
额,如果时光能倒流,李蜀发誓他绝对不会找死地在此刻出现。
司徒苗面子薄,看见有人进来,当即脸“腾”地通红,挣脱开卢颜的拥抱后匆匆地走出办公间。
“你别走,我走,我……”李蜀冲她喊道,却见她跑得更快,只好转头对卢颜卖笑,“我真不是故意……“
“嗯,我知道。”卢颜坐回自己位置,指指桌上的文件,“这些就交给你审阅了。”
靠之,李蜀顿觉人生好黑暗。
……
A大的寒暑假期一向提前放得早,司徒苗应付完这学期的期末考,眨眼间离放寒假不过一周左右了。不是袁圆提了下日子,她几乎都没在意。
上网订火车票时,袁圆在逛学校贴吧,瞥见学校官网置顶的帖子,对她说道:“卢颜似乎去体验大学生支教去了,还有照片呢。”
学校每年假期都会提倡学生去进行支教活动,为期一般半个月左右,带着来自学校或者社会捐赠的补给用品前往,但山区条件艰苦,甚少有同学愿意前去。
这事突然,司徒苗滑动鼠标的手顿了顿,难怪最近不见他人影,不知道从小生活优渥的卢颜过去了会不会不习惯,自上次在学生会发生的事后,她终究没问完想问的话,即便后来微信聊天时卢颜试探了几次。
喜欢,她真的很难问,很难说出口啊!有时候她真像个观念呆板的人,最怕是改变现状。
司徒苗订好车票,给卢颜发了条注意安全的短信。许久不见回信,她便把手机丢一边忙起自己的事来。
后来等从学校收拾好行李回家,登上火车她才注意到,她和卢颜好像失联了。
回到家母亲做好的饭菜正等着她,热腾腾的,全是迎合她的口味,她刚坐完长途火车,原本胃口不佳,但闻到这菜香,忍不住食欲大振。
她连吃两碗米饭,吃完开始窝在沙发上吃零嘴,母亲做她旁边在削水果,先是闲扯到小区里哪户人家的女儿年前要出嫁,之后问她,到学校有没有谈男朋友。
男朋友是没,喜欢的人有,想到卢颜,司徒苗没出声,怕露出端倪让母亲发现,眼睛干脆只盯着电视看。
“现在你一心读书不急,就是吧你说以后,不知道单家家庭对你交男朋友有没有影响,人家是不是注重这个?“母亲说着叹口气,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司徒苗微微愣住,第一次从强势的母亲那里听到这种话,莫名的鼻酸。
这次回来,她发现母亲多了不少白发,一时眼红,好半天道:“我自然是找个不注重的,再说了,我们家人口简单,多省事,您女儿还愁嫁不成。”
母亲听完笑出声,放下水果刀先去厨房整理碗筷。
司徒苗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卢颜的消息,正出神间,手机铃声作响,看清名字她慌忙地按接听,耳边先是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她连喂几声,对方都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