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活腻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挥舞着竹棍,耍得猎猎生风,“居然敢咬我!!”
“真他娘属狗的!”
啪——
迎面就是一闷棍。
沈云意神情木讷,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床角,鼻子汩汩淌着血,他刚用手去捂,又一棍子,就抽在了左手手背上,顿时留下一道一指粗的血痕。
随即又被劈头盖脸,连抽了十来下,伴随着“啪嗒”一声,竹棍断裂。
那人还不解气,又冲着他的肚子,狠狠补了两脚,啐道:“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仙府的小师叔了?”
沈云意头晕目眩,瘫软在床,好半晌儿都没爬起来,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
“婚服换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
“快你爹的头!都换一个时辰了!”
伴随着推门声,一道尖锐的男音,骤然响起,“要是耽误了时辰,只怕要和今日赴宴的宾客撞见了!到时候仙主怪罪下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不怪我们啊,这傻子死活不配合!”一人气喘吁吁地道,“棍子都打断了!”
“再换一根!”
“没,没了,都打断了!”
“快没时间了!实在不行,就把他胳膊扭断!”
沈云意疼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还很大力地对折,卡擦一声,还真折断了他的小臂,他吃痛,立马就松开了腰带。
身上脏兮兮的破道袍就被扒了,有人往他腰腹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经幡,还把婚服劈头盖脸往他身上套。
都不等他再有反抗,就取来绳索,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沈云意又疼又懵,想像往常一样哀求,可嘴才一张,就被大力捏住了下巴,有人往他嘴里硬灌了滋味苦涩的药水,他呛得难受,想吐出来,却又被人堵住了嘴。
像是掐鸭子一样,硬生生逼着他咽下去。
“合欢散已经灌下去了……保管他待会儿比发|春的母狗还浪,要不要上脂膏?”有人问。
“上你爹的坟!哪还有时间!”
之后,沈云意就被人拖了起来,像对待什么破烂物件一样,硬塞进了花轿里。
咚的一声,沈云意的后脑勺重重撞在了木头上。
四人抬的花轿,晃晃悠悠,在一声声的催促之下,从小门快速抬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盆水泼在地上。
泼水的人啐道:“傻子!死了倒干净了!”
————
不知过了多久。
沈云意缓缓苏醒。原本呆滞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清明。
就这么很突然的,他就意识觉醒了。
原来,他是个穿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