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小姐你这入宫第一步走得漂亮。”
蒹葭最会哄凤阳郡主开心:“皇后娘娘应了去边关和谈,咱们有的是机会。还有,小姐最忌惮的瑞王都要做这次出行的副使,更是没有后顾之忧了。皇上自小与小姐有情谊,这算是加了一个得利的筹码。再说还有太皇太后呢,这长春宫仅离承德苑几步之遥。依奴婢看,连天都在帮着小姐。”
凤阳郡主眸光深幽:“皇后和瑞皇叔多亲近亲近,是极好的。”继而,回过神来,笑着在蒹葭额上用力按一下:“乖张得很,就你嘴巧。”
“哈哈,那个想横着走的王雅如去兰香殿冷宫了,小姐你说可不可笑?”蒹葭一想到王雅如当时那张铁青的脸,笑得不停的揉肚子。
“嗯,她们表姐表妹的正好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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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凤殿。
凤染倾让秋菊收拾出一进偏殿,直接让新的内司萧清沐住进去,比起李婕妤的住处,也差不了多少。
萧清沐对于皇后这份天大的赏赐,落落大方的接受了,没有推三阻四。安顿好后,来主殿请安,规规矩矩磕了个头:“谢娘娘的恩宠。”
“起来吧!”萧清沐卸去了浓妆艳抹,素面朝天的她有一股男儿的英气,偏长着一副女儿的模样,所以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英姿。
凤染倾只看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让她起身后,干脆赐座了,将一旁的秋菊惊得不轻。而令秋菊更愤愤不平的是,那萧清沐竟然大大咧咧坐下来,一点也没有推却的意思。
“秋菊,你去看看小厨房那边银耳莲子羹做好没有。”秋菊不惯掩饰,所以凤染倾打发了她下去,对上萧清沐那双清澈通透的眸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朝凤殿需要你。不久,我要去边关和谈了,恐怕这打理后宫的事宜,还需要你多帮衬着李婕妤。”
凤染倾用的是我?将萧清沐也惊了一下,并且这样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话,也是令她出乎意料之外。
“按说娘娘对我有恩,我不应该推三阻四。”
萧清沐感觉见了皇后很自在,像和一位许久未见老朋友在交谈,意有所指说:“今儿入住了承德苑那位,我试探过,与传言中不虚,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入宫前,三哥也将宫里的情况跟我说得仔细了些,兰香殿那位没脑子,可背后的支撑却不简单。内司到底是个女官,那一个一个的主子都不好伺候,我心里没底,怕做不好这份差事。”
三哥说过,入宫后皇后娘娘会特别照顾她,让她如愿以偿,不会做皇上的女人。但是,毕竟那只是三哥的说法,这位皇后娘娘从见到她开始,还没有提过她想要的呢。
“你必须做好。”凤染倾目光灼灼,坦言说:“你帮我,条件是三年后放你出宫,并且如你所愿,以皇后的身份给你赐婚,与你的寒门公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
萧清沐一想到她的段修凡在宫外等着她,眸光灿灿生辉,甚至流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有了皇后赐婚,萧老爷子到时候也不得不点头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以后是我的人。”凤染倾知道萧清沐有萧清沐的傲气,私下无人的情况下,不会抬出皇后的身份与她相处,更愿意像个朋友一样。
关于管理六官一事,她早有她的考虑:“我会想个折中的法子,在宫里的人看来,是你在协助李婕妤管事。”
“好。”萧清沐点头应下来,一旦接下这差事,她的心思活泛起来:“李婕妤那边,娘娘怕是要恩威并施,不管换作是谁,心里总会有个疙瘩吧!”
凤染倾赞许的一笑:“不错,你想得很周全。”边关之行动身只余下几天时间,凤染倾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先的是后宫的管事大权,这是从太后手上好不容易抢下来的。只有握着管理后宫的大权,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
其实她去边关后,太皇太后也可以代为盯着朝凤殿这边。但是从太皇太后带着凤阳来朝凤殿请安开始,凤染倾才看清楚太皇太后对她的宠爱,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凤家大小姐的身份。
从凤阳郡主入宫这件事情来看,太皇太后为了避免像太后那么专制的女人出现,打算培养凤阳郡主与她相互制衡。
所以凤染倾不得不防,萧清沐可以将复杂的萧家打理得井然有序,甚至可以在生意上成为萧老爷的左膀右臂。拢络萧清沐,和萧家的利益绑在一起,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萧家想切入朝政,以稳定萧家首富的地位。凤染倾有她的谋划,想利用萧家寻找经济上强有力的支持。可谓是一拍即合。再加她和萧子寒的关系,萧清沐是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萧清沐跪安后,凤染倾宣了李婕妤晋见。听说皇后娘娘选了一位商家之女做内司,用来协助她管理六宫,李婕妤的心里到底有些不爽快,一是萧清沐的地位卑微,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二是皇后娘娘这样有分权的意思。做为娘娘的左膀右臂,她心里又如何能痛快?
晋见皇后时,李婕妤将那点小心思掩饰得很好,皇后凤染倾明察秋毫,还是感觉到了:“李婕妤,本宫提了萧清沐做内司辅佐你,你心里可是不服气?”
“娘娘,臣妾不敢。”李婕妤吓了一大跳,难道她的不满流露了,娘娘能透过她的表情,看透内心吗?这都看得清楚明白?
“若不是娘娘看中臣妾,臣妾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婕妤,说是婕妤,没有获得圣宠,不过是顶着个名号。苏贵妃那么难伺候,臣妾处处受制于她,哪有好日子过?娘娘选了臣妾协理六宫,已是天大的恩宠,娘娘的安排自有深意,臣妾不敢有任何不满。”
李婕妤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凤染倾见她还跪着,温和的说:“平身吧!”
“你能这样想最好。”李婕妤掩饰得很好,凤染倾问:“李婕妤,本宫问你,在管理六宫的权柄上,你是希望凤阳郡主与你平分秋色?还是宁愿一个没有根基的商家之女辅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