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你过来!”姒寒雨原不知他师傅因何发难,现在摸到了些头绪。
轻唤了一下暗夜,将其与兄长并排对向环青乐才缓缓开口,“青乐师傅与暗尘、暗夜皆是人中之杰,初见暗尘对您的敬畏,寒雨还以为您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仔细看过你们的容貌,若说他们像母亲多些,也断断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像‘父亲’。所以,寒雨想,能让他敬之超越生身父亲的人莫过于他总是挂在嘴边夸耀的师傅,您了。”看多了各种剧作中难摆平的“老顽固”,姒寒雨深知给环青乐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转弯抹角地把话讲得既好听又不是明显地“拍马屁”,对她而言是最明智的做法。
“嗯,尘儿。快让你未来的岳丈和岳母进来吧!站在外面招待客人,多失了我的待客之道?”环青乐转身向院内率先走去,这一次他没有负手。斋暗尘舒了一口气,想着怕姒寒雨的性子直,贸贸然的带回家会受欺负。却独独忘了他师傅才是最难打发的主儿,‘这女人行呀!真是看不出来她还有这本事?连师傅都摆得平,还怕家里那些……’本是“关心则乱”领错了路,不料还有意外收获。
待环青乐进了门,斋暗尘向姒伯年夫妇行了个大礼,身子躬得就差没九十度仿效日本人了。
“暗尘这是做什么?”“暗尘”这个称呼,是斋暗尘向姒伯年夫妇争取来的。此时他如此大礼,让姒伯年不禁讶异地开口问道。
“对不起二老了,我师父性子怪,但待我是不输给父亲的。望二老别放在心上,他待我爹娘的态度较之方才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斋暗尘处事周到,怕环青乐方才的态度开罪了岳父岳母。女儿还未嫁给他,他们现在反悔就不允这婚事了,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打紧!‘环天地之极,青穹下之生,悦己足已’的‘医仙’,有些仙风道骨之气,也实属常理。”姒伯年破例地向这个礼数谨记的“未来夫婿”劝解的言辞落入斋暗尘耳中,斋暗尘的眸子闪出了异光。
“伯父怎知我师父的名号?”自师父见到他以后,便再未扬过己名。斋暗尘自是知道姒伯年久居“忘忧”,所以不免惊讶。
若说姒寒雨知道他师傅的名字是他有一次偶然提起过,那这位未来的“岳父”是因何得知师傅名号的由来的呢?
“环青乐乃诸国有名的‘医仙’,知道也并不为奇。”姒伯年微顿一下,又向斋暗尘道,“我与妻女自有去处,便不在此处叨扰‘医仙’清修了。至于小女的病,每日会差人送她过来请环先生诊脉。”所以人看来姒伯年都不是因为不悦才提出要自行寻找住处,这样的结果是斋暗尘万万没有想到的。
斋暗尘在“忘忧”与姒伯年相商时,只说了他会给姒寒雨稳定而无忧的未来。
那时,姒伯年问他,“凭什么相信?放眼这忘忧之中,有谁能与休原争锋?”斋暗尘没料到一个普通人家,竟有如此锋芒的人。初闻此言,也是心中一惊。
定神之间,唇角含笑地回了姒伯年一句,“国不相邻,他昌我亦盛,天塌下来有国君顶着。”倒不是他爱推诿,只是姒伯年的问题他早想过也与姒寒雨讲过,没想到她爹还真的会问。
“哦?既不临,名为何?”姒伯年闻言便已决定了,倒终究不知道女儿心意如何?即便要嫁,也得求一稳妥之人。试想一个与皇家丝毫关系都没有的平民百姓怎敢如此“口出狂言”?
“醇国。”明人面前不需赘言,斋暗尘素来处事若此,拖泥带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更何况,那时候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们多言。
“好,即刻启程。”对于姒伯年如此痛快地答应了举家而迁,斋暗尘开始是没有时间想,后来是没有心情想。至此时,不思自通。是因为这个国度,他有家可归,姒伯年更是“自有去处”。看来这个姒家,正如姒寒雨本人一般,不容人小觑。
斋暗尘望着身畔的姒寒雨,见她闻言后也是意外的神情。显然她这种藏不住事儿的性子,关于此事也是刚刚知道的。
姒寒雨发现斋暗尘看她,推开暗夜,拉他的衣袖使他矮下身子。自己则踮起脚尖,双手拢在他耳边道,“我就那么几招,这样也好,无碍。”
斋暗尘无言,这样的十多个字,也算是对他有所交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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