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驴儿却很兴奋,眼珠子直打溜,一边瞅着外面一边道:“难道你能跟几十把手枪肉搏?”
“警察马上就会到,”聂湛十分冷静,“不到一分钟他们就会全部散开,反倒是我们,会被警察拦在这里。”
裴驴儿撇撇嘴,“我可不想和这么多敌人面对面,因为我不擅长躲子弹。”
聂湛莫名地看着她,“那你可以不出来。”
裴驴儿挑挑眉,转头睨着他,笑容满面,“我这人心肠太好了,见不得别人以多欺少。”
聂湛哼了一声,往外看了看,“他们都走了,再不走真的要去警察局喝咖啡了。”
“别担心,”裴驴儿跳下车,大摇大摆地往外处走,“这里本来就龙蛇混杂,警察忙不过来的。”
聂湛跟着她七弯八拐走出了这片闹区,这小子显然是这里的地痞,熟悉的就跟在自己家串门一样。
裴驴儿只来摸了一次地形,怪就只能怪她记忆力太好。
“好了,这里就安全了。”
“是吗?”聂湛微微一笑,一伸手,简简单单就擒住了裴驴儿的手腕倒拧在身后,“我安全了,你没有。”
裴驴儿努力顺着手以减少疼痛,急急道:“喂,你有没有人性,你拆成两个都比我壮还使这么大的劲儿!”
“上次偷走了我的玉,这次是来物归原主的?”聂湛冷笑间手下力度加大,语气却仿佛轻松的是在谈论什么轻松愉快的话题,“如果你不想还,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后悔。”
裴驴儿疼的直抽气,她扭头回去看他,赌气道:“但是毁了你的玉只要一种方法,你要跟我赌吗?”
“为什么要赌?”聂湛一脚踢在她腿弯,裴驴儿受力不住噗通跪倒在地。
“拧断你的脖子只要一秒钟。”他说着放了手。
裴驴儿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看他一眼又看自己的手腕一眼,觉得很委屈很不值。
“我救了你,你谢谢都不说一句吗?”她讽刺他,“小学老师没有教过吗?”
聂湛冷冷扯给他一句:“没上过小学。”
自大的男人,裴驴儿爬起来,两手一拍屁股,翻脸又开始谈条件,“让我抱一下我就把玉还给你。”
聂湛的眼神,比寒冬腊月的冰梭子还冷,“我对男人没兴趣。”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啊,”裴驴儿无奈地看着他,“让我轻轻抱一下也不吃亏,看在我今晚帮了你的忙的份上。”
聂湛僵住不动,虽然他有过很多追求者,但这么厚脸皮的同性追求者的确是头一遭。
裴驴儿凑上去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的腰,狠狠勒紧,深吸一口气才叹道:“真的好香。”
聂湛突然推开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皱眉道:“你是女人?”
裴驴儿摸摸鼻子,“生理角度来说,是的。”
“但是心理上还没确定,这要取决于我以后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我没问那么多,”聂湛伸手,“玉。”
裴驴儿嘟着嘴把玉放在他手心,然后问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聂湛瞥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裴驴儿故作哀伤地冲他挥挥手,“下次你再碰到危险,可以打给我求救。”
她说完就撒丫子狂奔,聂湛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连忙去摸手机,果然没有了,咬牙切齿地跟上前面的人,他恶狠狠道:“别栽在我手里第二次!”
原本没影儿的人突然又折了回来,讪讪一笑,“出现在你面前我非常抱歉,但是……”
她一侧身,后方一排人影格外明显,更明显的是他们手里的消音枪。
见聂湛立在原地不动,裴驴儿连忙钻到他背后,顺势把手机塞到他手里,小声道:“我决定跟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