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一点点后退,最后,他和楪祈之间有了大概一步的时候,停止后退。【零↑九△小↓說△網】
楪祈呆呆的抬头;
入目的是猩红的瞳孔,猩红的唇,和,猩红的,血液。
他平静了。
楪祈发现了,韦伯猩红瞳孔内的暴怒消退。
但她宁愿韦伯还在生气。
现在的他,这样的他,真的好陌生。
“滴答——”
液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那不是从韦伯的嘴中掉落的,而是从楪祈的嘴角,一点点滑落最终掉在地上的,红色液体:血液。
呆呆的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嘴角,然后眼眸颤抖着下移。
手上,满是血液。
忽然间前面的人有了点动静,楪祈就像受惊的小白兔,猛的颤抖着抬头。
然后发现——
白发的少年漠然的转身,向着楼下走去,而在阶梯那他捡起了上来时扔下的纯白毛巾,好像擦了擦嘴唇附近的血液之后随手扔下。
随后落在地上的毛巾和已经走进阶梯以楪祈的角度只能看到白色的头发的身影重叠,最后,只剩下沾血的毛巾还在场地之中。
背靠着墙的楪祈软软的倒在地上。
泪水,不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抚摸着胸口,感受着那里的痛,楪祈的眼眸呆呆的,没有情绪。
因为韦伯,她有点不正常不再像她,竟然违背恙神涯的指挥自私行动而导致作战一片糊涂……她感到了对葬仪社成员的歉意和违背恙神涯产生的自责。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觉得她不能再靠近韦伯了。
越靠近,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只会越来越让恙神涯失望————这么想着的楪祈,决定不再靠近韦伯,想着是不是该和他断了关系。
但不靠近还好说,她办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打算和韦伯断了关系时。
心中是那么不愿,各种各样的感觉,让她想哭。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这让她断定了她不能再靠近韦伯的事情。
‘越靠近只会越来越不像我。’
楪祈只能一直对着自己这么说,近乎催眠般的方式让自己不靠近韦伯。
而现在,好像不仅韦伯不会靠近她了,他好像也不会再和她联系的样子——这种情况同等与断了关系。
她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
但为什么……
“呜……”
泪水流下的越来越快,心中越来越抽痛。
为什么,这么想哭,为什么,心中这么痛,为什么,想呆在他的身边!
楪祈无声的哭泣,哭泣,流泪。
最终,泪尽了,她呆呆的坐在地上。
时间,也不知道到的过了多久。
知道飞那鲁刷的跑过来,在她面前显示着时间的时候,她才呆呆的注意到她进入恙神涯房间的时间,也经过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