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霍璋对我的疑心从来就没消过,继续存在着也没关系,但他连根拔起需要时间,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赵云今揭开他t恤:“霍明芸的牙倒是很尖,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总这样不知道哪天才能好。”
江易没管肩膀的伤,他按住她的手,盯着她问:“赵云今,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躺在他床上用那种差点把霍明芸气死的语气说话,难以想象以她平日的冷静会做出这种事。
“没有。”赵云今问,“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江易不信,她又笑着说:“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会吃醋,一种是得不到男人的女人,一种是无法保证男人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女人,你看我像哪一种?那种聒噪无脑的千金小姐,也配让我吃醋?”
“我开口只是因为不爽。”赵云今拎起桌上的包,“时间不早了,她挡了我回家的路。”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江易望着她挺得笔直的肩脊,还有她头顶翘起的几根倔强的软毛,难得笑了笑。
市公安局。
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警察将整理好的资料递给贺丰宝。
“赵龙胜,男,三十八岁,西河市本地人,长期没有正经工作,按理应该属于无业游民,但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他和他妻子名下一共有两套房产,一辆车子,生活也很滋润,完全不是无业游民该有的样子。”
贺丰宝问:“他老婆做什么的?”
“也是待业在家。”
那晚假扮流浪汉一共抓到两人,经过这几天的连续审讯,终于问出点东西来。
“赵龙胜承认最近的流浪汉失踪和他有关,但并不承认全部,他说经他手失踪的只有两人,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上下级分工明确的人口贩卖组织,而他只是下线之一。”
“据他说,他们的上线叫勇哥,专门对接买家,联系两头,而他们只负责上街绑人。”
贺丰宝嘴里嚼着口香糖:“绑来人呢?”
“交接给买家后就不归他们管了,具体送到了哪里,被买去做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赵龙胜说他刚做这行不久,还没赚几个钱就被警察逮了。”
贺丰宝冷笑:“没赚几个钱房子都两套了?那赚了钱还了得,是不是得把半个西河买下来?”
警员没想到这层,问道:“贺队,你的意思是说……”
贺丰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