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既然丁飞阳出事,她既然也到了云州了,一定要设法看看丁飞阳。
明天就去,报纸上有丁飞阳住院的医院名,没有病房号,问一下应该容易找到。
谢丽云打定了主意,想好好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和丁飞阳从小的过往一幕一幕在眼前划过。
自从丁飞阳和谢燕秋结婚,家里人对她的催婚一刻也没有停过。
但她一直觉得丁飞阳和谢燕秋不生娃,感情不稳定,总是不死心。
今年,看到丁飞阳和谢燕秋一起返家,倒是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她才逐渐地接受相亲。
这不相了一个在县城上班的男青年,条件很好,只是二婚带个女娃儿。
她也二十七岁了,在村镇,这算是个超大年龄的女青年了。
家里人都催她同意这门亲事。
她也尝试着和对方交往。
这次去京都的培训也是对方托人安排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基本确定了下来。
爱了丁飞阳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滋味。
她一定要去看丁飞阳,是给自己的青春一个完整的收梢。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不亮,谢丽云就起床了。
她知道,丁飞旭如今在城里有亲戚在,晚了怕是现场复杂。
而且自己今天也要搭车回家,赶早不赶晚。
她早早买了一个包子,草草吃了一个早餐,就叫了三轮车直奔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打听丁飞阳所在病房,人家一听她的乡下口音,就以为她是丁飞阳老家来人了,一个个倒也热情地指路。
她提着一包水果敲丁飞阳的病房门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
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谢燕秋来开门。
她对谢燕秋并没有任何敌意,恰恰相反,她心里也是同情谢燕秋的。
虽然她对丁飞阳爱而不得,但谢燕秋对丁飞阳是得而不爱。
相比之下,也许,谢燕秋更为可悲些吧。
有时候,人的命运真的不是自己可以主宰的。
她来得早,夜班的医务人员尚未下班,白班的医务人员尚未来到。
整个病房是比较冷清的。
当谢燕秋打开门时,愣神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