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那招惹了之后你又很欢喜,是为什么?”
他说:“有爱。”
?
他在瞎说些什么?可我却难得思索了很久。
过了两天,我做了件蠢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想验证些什么吧。
我从花楼里找了个小倌儿,将他脱到只剩中衣,绑到了我长姐的榻上。
那天,我喜行不露于色的长姐破天荒地非常生气,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啧,这大概就是血脉压制力,我一西境小霸王竟然不敢回手。
“这怎么还打人呢?”我笑着说:“看你春闺寂寞,送你个漂亮郎君不好吗?”
姐姐很恼火,“大月男子名节贵重,你平日里顽劣便罢了,怎能做出这等祸害他人的事?”
哟,姐姐终于说我顽劣了。
我坏心眼地不想告诉她这就是个小倌儿,有什么名节可言?
我追问她:“姐姐当真不喜欢吗?”
她的蓝眸变得冷厉,她道:“不喜欢。”
我的心又跳得不正常了,我说:“姐姐,你不喜欢这漂亮少年郎,你喜欢谁?”
她的表情有瞬间的愕然,但她没有回答我。
片刻后,厉声让我滚。
我很难过,姐姐还从未对我如此疾言厉色。
我说:“姐姐,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我们四目相对,大概我眼底里的试探都快溢出来了。姐姐她那么聪明。神色复杂地看了我许久后,轻轻道:“以萝,我并不讨厌你。”
我又高兴了起来。
我告诉她这只是花楼里的一个小倌儿,命人把他好好地送了回去。
后来我又撒娇,闹着要和她一起睡,像小时候那样。
姐姐同意了。
天知道我有多高兴。
那夜,我像个八爪鱼一般地缠在她的身上,鼻尖是她身上的淡淡冷梅香,明明从前是能让我平静的味道,那晚却一度让我热血沸腾。
我终于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心中慌乱而惶恐万分。
这可真是病得不轻。所以第二天,我几乎落荒而逃。
后来,我有意避开长姐,试着去接触好看的男子。
我想,也许我找到这么个人,就能回归正常了。
某日我在醉仙居厮混的时候,从窗口偶然一瞥,真的瞧见个极为俊逸的青年。
他捧着书册站在那棵梅树下,一身白衣,眉目清隽,芝兰玉树,如朗月入怀,那般气质,又让我恍惚想起了长姐。
我命人将他请了上来,收了桌面狼藉的酒壶,隐去身份做出几分端庄样子来。
他果然有几分矜傲,对我客气有礼而不过于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