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不会像顾煜那样吵闹,更不会像顾煜那样歇斯底里,在他陷入困苦,沉闷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有属于少年人排解方式。
宁秋砚解释道这里,问关珩:“所以,如果瓦格纳真的有可能给我消息,就能更快的解决,不是更好吗?”
说到这里又顿住,老实地补了一句:“我现在知道是我天真了。”
关珩没有评价他是否天真,而是问:“那你有没有得到消息了?”
宁秋砚气道:“瓦格纳太狡猾了,见面之后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别的事。”
关珩:“什么事?”
宁秋砚一下子噎住。
车厢静谧,他们对视着。
宁秋砚不想对关珩撒谎。
“瓦格纳好像监控了我的网络,知道我每天都在看什么,您赶快让人查一查防火墙什么的——总之他说,他要给我一些永生的建议。”宁秋砚告诉关珩,“然后秦惟之就来了。”
关珩不知道宁秋砚什么偷偷摸上了血族内部网。
还是这一晚排查他的动线时,才发现他已经在内部网上多次浏览了一些指向性帖子。
宁秋砚的话前后一联系,都不用讲得太清晰,关珩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刚才关珩当然看见了秦惟之。
只不过像他所说的,没有必要将精力浪费在过客身上。看到秦惟之和听到秦惟之的名字一样,关珩毫无波澜。
“我那时候不知道秦惟之会来,也不知道瓦格纳原来是那个意思。”
宁秋砚解释。
“我本来只是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关珩:“为什么想知道他想说什么?是想试一试?”
宁秋砚很想说没有那么想过,可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宁秋砚。”关珩严肃道,“你不仅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还固执己见,不加以思考。”
“我思考了。”宁秋砚急切地辩解,“我知道您不会转化我,也不希望我转化,因为您觉得永生只会带痛苦。可是您也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就在痛苦之中——”
关珩的眼神让宁秋砚的话戛然而止,沉默几秒,重新吸入空气之后,他才继续道:“我知道现在考虑这些太早,但是我迟早有一天还会再面对的。我想听听瓦格纳到底会说什么,的确是因为我的想法没有改变,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我比起那个,我更希望您的想法不要那么绝对,也许以后某一天我们能重新商量。”
“没有那一天。”
关珩冷静而肯定地说。
宁秋砚张了张嘴,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没能再说出哪怕一个字。
该提醒的关珩都提醒过了,这件事也经过了几次讨论。
再说下去对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不适宜再谈。
宁秋砚看向窗外。
很久之后他再次开口,已经换了话题:“我觉得那个秦惟之一定知道陆千阙在哪里。”
“他知道。”关珩说,“但不可能告诉你。”
两个人都冷静了一些。
宁秋砚转回头,问关珩:“陆千阙的手……是秦惟之干的吗?”
关珩手撑着额头,“嗯”了一声。
原来关珩早就知道了,宁秋砚愠怒,觉得不可思议:“那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他?难道血监会都不管?血监会里总还有公平公正的人吧?”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关珩说,“他和背后势力想要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