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脸红脖子粗,一时从蒋衍话里挑不出一句违背常理毛病,心道这老三果然是狡猾至极,我切不能再上他当,于是暂低下头,收住声。
见是反击机会到了,英眉傲挺,俯瞰审视兄长那副想隐藏起来奸相,道:“怎么?大哥连想问我怎么辩解话都不敢说了?既然是这样,我倒是有几句话很想质问大哥并和大哥说清楚。”
“什么事?”蒋飞冷冷道。
“首先,我想问大哥,是谁说我媳妇和上级领导暧昧不清了?谁说?我蒋衍定要问个清楚,因为此事事关我媳妇和上级领导声誉,我相信我上级领导肯定与我一样,十分注重这件事情真相。”
一句如针,如枪,如子弹,一击命中致命。
蒋飞脸哗青白。大队里谁敢把这话乱说乱传,那即是不要命了,蔓蔓是不能把人怎样,但是,那个上级领导可绝对不会轻饶给自己造谣人。所以,他刚说给蒋衍听话,都是他自己想,他媳妇想,谁都不会说。
阴狠地咬牙磨齿,他奶奶这个老三,拖着推卸责任长音道:“这——人人都说,那么多人说,我怎么能记得是谁?”
“大哥不可能一个都不记得吧。如果大哥真记不得,我担心我那个上级可能不相信我话,到时如果这事传到我上级耳朵里,说是请大哥过去,请大哥别责怪我这个做弟弟没有提醒过大哥。”话到此,当然不能放过那个极品大嫂,英眸寒色斐然,“对了,还有大嫂,大哥记不得,大嫂总记得吧,既然大哥说大嫂也听说了。”
“你——”浓眉下鹰邪眸子看向兄弟,狠狠一抹冷笑,“你这是恫吓我是不是?”
“大哥,人做天看。我不需要恫吓大哥,只是这几句话让大哥自省自问罢了。而明显,大哥你做贼心虚,不然不会答不上我问题。没人说我家媳妇做了坏事,若真有,这个人是谁,刚刚我耳朵里都听到了。”英眸一眯,无可挑剔。
无话可说,将军不成反被将一军,气得心口都喷出火来,蒋飞怒而甩袖,若不忘放话落水狗逃走时发一顿雷霆:“行,你管护着你媳妇,但是,总有一天这事肯定天下大白,到时候,看是你错还是我说对,我有没有诬陷你媳妇,天地可鉴!”
听到这话,蒋衍同志很不厚道蓦地心头发起了笑,太好笑,以至于他只能握起拳头掩饰。
到了某天他媳妇秘密真相大白话,恐怕,蒋飞自己末日也到了,如果他和金美辰依然执迷不悟话。
如此兄长,和蒋母一个样,何必故意提醒他,活该被教训。
“请。”蒋衍轻慢一声,遣人。
任这种极品自生自灭。
蒋飞一甩帽子,火弹似地冲出门口。
这一怒,走得飞,没抬头见人,楼梯口差儿撞上来人。
定住脚,头往上一抬,见是两个肩章标志军衔比自己高上校,而且,是两个一看,就令人印象深刻军人。固有记忆里一找,顿找出眼前这个自己差撞上男人,是曾岳父大人办公室里有幸见过一面,是岳父大人上司儿子,忙是殷勤笑脸地打个招呼:“陆上校。”
“你认得我?”君爷本是要走了,被眼前这个一脸讪笑男人拦住,一丝不悦凝眉角。
于是,跟君爷后面姚爷同站住了脚跟,稀奇地望向蒋飞。
“鄙人姓蒋,名蒋飞,有幸我岳父办公室见过您。”生怕君爷贵人多忘事,蒋飞可能地把其中关系向爷表述清楚,于是几乎将自己家底当着爷面全掏了,“我岳父曾担任过陆司令副将,现仍陆司令手下工作,姓金。”
姓蒋,已足以引起两个爷留意。
君爷对向姚爷一个眼神:蒋大少有兄弟吗?
姚爷回君爷一个琢磨回忆眼神:这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你妹婿家吗?
老实说,君爷对蒋家没有一兴趣,只对妹妹有兴趣,若不是妹婿蒋大少与妹妹结婚,他根本连蒋家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但这不意味,他会把蒋家每个人都记脑海里,因为,不是一个等级对手,他君爷没有这个精力去记住对方。
因而姚爷仅从君爷迷惑眼神里读到了:蒋飞同志悲催了,因为君爷根本记不住你,就凭你若真是与君爷妹婿有关系,都记不住,可见你有多悲催。
“蒋少校,你来这里是?”因为君爷记不住,姚爷只好代君爷说几句话,免得君爷一开口把人打击到要去死。
蒋飞自认能力不比弟弟差,但是,蒋衍同志即使没有有能力岳父大人支撑,都比蒋飞同志爬。
“我是来找我弟弟。”蒋飞避着与弟弟爷面前被比较。
然,怎能避得过,倒不是姚爷故意挑刺,只是寻常问话:“哦,是谁?说来听听,或许我们认识。”
“他姓蒋,叫蒋衍。”
蒋飞刚答完。
姚爷一句无心之语:“你说蒋中校啊?刚好,他和我们一个班。”
蒋飞脸当场红了。
两个爷这会儿,总算发现了蒋飞异常神态。
会心一想,姚爷倒是能稍稍体谅蒋飞不如弟弟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