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那脾气,能愿意吗?”关秀爱气着坐回椅子。
她就这个女儿,指望这个女儿,一直这女儿,也都替她争气。哪知道现出了这个事。说起来,都还是丈夫认下义子造孽。
她从一开始,对这个义子很看不顺眼了。
偏偏,老公对这个义子百依百顺,比自己闺女喜欢。
“那怎么办?我们能找谁?”蒋玥意识到大事不妙,惶惶不安了,“妈,你不是让这里医生帮我隐瞒吗?你有人可以继续帮我,对不对?”
关秀爱沉着脸:“如果你爸不出手,我只好找其他人了。总之,你这些事情必须压下去。他们不过是群小蚂蚁,我不信压他们不下去。”
……
老公睡着了,蔓蔓小心地揭开老公脖子里领子,仔细地,再看了看那条伤疤。
伤疤过了好几年,变陈旧了,颜色都淡了下去,然,看着都觉心窝里疼。
被窝里老公轻轻翻了个身。
她急忙收回了手。
悄悄地转过身,把脸贴枕头里,借着窗口进来一抹月光,第一次是,这样摘下眼镜近距离地看老公脸。
眉毛,鼻子,嘴巴,每一样,都是如此富有个性,微翘棱角,充分体现了天之骄子桀骜与不训。
抖着,要伸去摸老公五官指尖轻轻地抖,若是怕不小心触破了一层东西一样。
终是心里不安,爬了起来,走到走廊外头,找到了一个公共电话机。
指头上面犹豫了很久,方是拨下那个从未拨过号码。
这里是军事区域里地方,手机找到固定猫上内部局域网可能还可以,但是打电话,那是完全被屏蔽不可能,只能通过固定电话。
嘟、嘟、嘟——
现是深夜两了。
帮她转接外面电话接线生都很不悦:“同志,你不知道对外面打电话是需要有领导批准吗?”
“我这转是部队电话。”她尝试着说。
没想到,接线生或许是查了她拨号码,居然同意帮她接了。
俨然,她哥了不起,连个电话号码都能震人。
但是,转过去电话,她哥接不接,是个问题了。
漫长嘟、嘟——两下。
咔。
对方接了起来,冷冰冰声音比接线生不悦:“你头一次打电话给我,就选这个时间?”
忐忑地舔嘴唇:他怎么知道是她打电话给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没声音,故意试探。
他反而紧张了,质问声出:“囡囡?”
“是,是我——”她呼出口长气。还好他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不然她干任何事岂不都瞒不了他。时时当透明人感觉可不好受。
“刚才怎么不出声?”看把他给吓,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照理说应该不会,如果有事他第一个拿妹婿开刀。
“我想时间这么晚了。”
锁起来冷眉,本是要大声喝出去,继而转念一想,醇厚嗓音低了下来:“你都知道这么晚了打电话不合适,说吧,什么紧要事选择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老公睡着了,我才偷偷爬起来。”说着,她且小心捂着话筒偷偷望了眼虚掩房门有无惊动到人。
对面冷哼一声,声音里面对她这偷偷摸摸行为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宠溺与责备:“你现偷鸡摸狗行当越做越熟练了?”
月儿眉果断耸起:“我哪里偷鸡摸狗了。”
“你不是偷鸡摸狗,你瞒着你老公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想背地里告你老公状?你老公和那个女人又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老公和那女人没什么。”气呼呼,蒋玥闻都全世界满地飞了,他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