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向可暖肩膀微微凝固,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几乎就以为背后的男人就是那个人。眼眶泛起一股酸涩。
调整还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转身看着桌秉文,“怎么?还有事?”努力的将自己家心底的那股情绪压制住。
桌秉文,“我……”他都不知道自己叫住她要做什么,只是想要争取和她待得更久一点。
“你很爱楚定天?”过了一会儿,桌秉文问道。她每次的出事基本上都是因为楚定天。
上次在海边喝得烂醉割腕自杀,是因为楚定天。这次被楚定天从车上扔下来,满脸受伤是因为楚定天。
基本上没有一次不是因为楚定天,她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向可暖神情微愣,这两个人真的是像得出奇,甚至在对自己感情的认知上都一致的认为她钟意的那个人事楚定天。
向可暖敛眸笑了笑,“爱?”反问桌秉文。
“卓书记你是人民的官,应该多考虑怎么喂人民谋福利。而不是在这里关心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说完向可暖转身就朝小区里走去。
夜风呼呼的刮过,女人的声音像是一只破茧的蝴蝶,声音轻柔,却让人捉不住。
“卓书记看来还是不太适应这个位置。”突然副驾驶上的蔡准突然从车上下来,蔡准噙着笑,戏谑的看着桌秉文。
桌秉文转身对着蔡准,现在看过去,这两个人在身高和身形等多个方面都是那么的相似,唯独不同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蔡准的气场明显的强过桌秉文,他的身上与生俱来有一种傲视天下的唯我独尊,和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野心勃勃。对!这个男人太有野心了,眼睛里全是对权势和金钱的渴望。
桌秉文的身上的气场远远不及蔡准,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有点僵硬,应该是后期培养出来的。而更多地是怯场,当他在公共场合讲话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带着稿子的。桌秉文其实是属于那种温文书生型的男人,但是条件先天不足,看得出来并没有收到很好的教育。
“如果你另有人选的话,那么请另谋高就把。”桌秉文十分不屑似的,越过蔡准就朝车那边走去。他现在快要被逼疯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面前的,但是却不敢上前相认,只能够通过另一种方式和她重新认识。
如果他能卸掉这身虚伪的外壳,他宁愿做回一个普通人。现在这样整天的对着以谢满身肥油的人卖笑,想想都觉得心累。
“哈哈哈……”蔡准突然笑了出来,笑得狂妄,蔑视众生般的嘲笑。
丝毫不把桌秉文的话放在眼里,转身跟上桌秉文,“卓书记,这就是你永远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输给别的男人的原因,不会想要朝金字塔顶端爬。”蔡准把‘卓书记’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声音放得很低,在人来人往的高档小区门口,只有自己两个人能听得见。
“弱肉强食这个道理简单易懂,你却要看这么多年。那我今天就话给你听,只有当你站在最顶端的时候,那些曾经看你不起的人,才会对你俯首称臣。”
……
秦念第二天才知道,昨天是星期四,龙门镇的竞标书一直都是她在负责,但是昨天她却一直躺在床上,今天看新闻才知道,标王是楚式,但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与此同时发生的还有雅各盗取标书,商业犯罪的消息一并被登上报纸。
甚至还有邵承宇被带走的全程录像被一并曝光在网上。
最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国土局的门口,一个陌生女人被拍到上了楚定天的车。
那个上楚定天车的陌生女人,别的人看不出来是谁,她一定看得出来是谁。那就是一个月前还住在盛世华庭的向可暖,那个在新田楚定天为了救她而选择放弃她的女人。每每想到这里,她心口就像是被塞了坨海绵一样,轻轻地一碰就会流水。
加上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媒体的描写就更加的放肆了,哪些词语让人打脸就用哪些词语来形容这一场“盛宴”。
把报纸轻轻的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一款时下很流行的手游,将声音跳到最大,插上耳机,喧闹的音乐声鼓噪着她的耳膜,刺激着感官,让她变得格外的兴奋。
好像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至于当邵承宇敲门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而是一直专心致志的玩手机。
因为楚兴夘的关系,邵承宇被提前放出来了。而邵承宇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太了解国内的行情,所以并不知道最低消费四十八这种规矩。
当他出来的时候,完全认为是无罪释放。
从局子里出来的邵承宇没有联系任何人,而是直接朝医院来了。当天输完血之后,他就在隔壁病房晕过去了,之后又一直忙着标书的事情,就没得空来看秦念。
也不知道秦念醒了还是没醒。这么多天没见着,心里甚是想念,于是按着心走就直接来了。
当他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应的时候,他以为她还没有醒,于是轻轻地推开病房门,看到女人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心中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了。
这么多天一边望着雅各的事情,心里有挂记着医院里没心没肺的女人,劳心劳神,现在终于可以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了。
温柔的视线包裹着床上的女人,在心底排练着什么样语气的开场白最让人接受。
一直低头专注于手机的女人突然感觉到从门口射来一束炽热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向门口。
邵承宇一身考究的铁灰色的西装,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病房门口抓耳挠腮。
看到秦念在看他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脚下的步子迈向秦念,优雅得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王子。但是脸上的颓废和眼袋上的青黑却出卖了他的儒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