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玩意儿?”他懵了。肃濯顿了顿,说了句不知道就拽着他七弯八拐往边上靠,直到糜子落喊停——他快要撞上边界的墙了。
他看着肃濯没入墙壁的半截手臂愣神起来。现在他们两人像是在不同次元。
“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墙里的肃濯瓮声瓮气出声。
糜子落面无表情,怎么说呢,这个场景又诡异又好笑。
“我很抱歉,我的确有故意撩你的意思,但主要还是因为不得不那样做。如果我真的完全冲着撩你的目的,那就不止摸两下了。所以我撩你的想法也许可以占两成。”
“等等……等下?”糜子落脑子一团乱麻,“你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我没忍住,让我的个人欲望占进工作内容。我很抱歉让你困扰,所以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
糜子落彻底懵了。他看不见肃濯的脸,也不知道他以怎样的表情说这种话。而且这样中规中矩跟做检讨一样的语气,都是什么鬼?是他想的那回事吗?
肃濯还在说话,不过唯一的听众此刻完全听不进去。他伸手右手,凭着记忆按在一块墙面上,紧接着,肃濯的脸就像一张扣在墙面的精致□□,出现在眼前。
这一按,肃濯也闭上嘴。他的表情果然没什么破绽,眼神看起来也并没有在反思。
糜子落耳边的“哐哧哐哧”声音越来越近,他面对着墙面,身后仿佛有一个庞然大物呼啸而过。
肃濯透过他的发顶,在看到吭哧着喘着粗气跋涉的那东西时,他眼里有一瞬间的失神。在火光划过他眼眸的一瞬间,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嘴唇。
他迟钝地垂下眼眸,看到一颗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跟前。
等声音逐渐小下去,糜子落默默挪开自己的嘴唇。这时候,什么布满苔藓的墙啊,什么铁锈味的轨道啊,什么呼啸而过的东西啦都消失不见。他眨眨眼,这时机可真是凑巧,是存心让他尴尬的么?
拉开距离后,肃濯松开手,略有些茫然地抚上自己嘴唇。
“……你做什么?”这下轮到他懵了。
糜子落绷起脸,极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我的欲望突然占据了整个脑子,这很难忍,你应该理解吧?”他挠挠后脖颈,欲盖弥彰。“……既然回来了,该干正事了。”
说完,他就装模作样开始探查博物馆内部的情况。肃濯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格外尴尬,好在肃濯的确是个工作认真的人,就算莫名其妙被亲了,还是很敬业地立马投入工作。
或者说,他并不在意这个,也可能是接受了糜子落的诡辩,觉得理亏。
但是,糜子落抠了抠手指上写字写出来的茧,心烦意乱。那是他的初吻,却非常随意地丢在另一个世界,还给了一个不知道是否喜欢自己的人。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不过还没等他追悔莫及,他的耳朵又捕捉到奇怪的声音。
“叮——叮——叮——”
他下意识抓住前面肃濯的衣服。
“……怎么了?”肃濯表情有些奇怪,但他也顾不上了,语速极快地说:“我听到敲钉子的声音,这附近有人吗?”
其实周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