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那娘们儿说的都是真的?
他眼神儿像刀子一样扎人。
假的,假的,一派胡言。
我慌忙摆手,手摇的跟麻花一样。
你对她有念头。
王响亮不吃我这套,一句话又戳在我心口上。
没有,没有。
我继续摆手。
但愿没有。
他叹了口气,眉头还是锁着,少见的严肃。
张一凡,你知道山字头是做什么的?
他突然问我。
我他妈怎么知道,土匪一样的切口,杨子荣转世都对不上来,听都没听说过。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
他看着我,说出十个字,每个字儿里都透着一股阴森劲儿。
洗手间里暖烘烘的,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张一凡,别对她有念头,你是踏踏实实奔日子的人,和她走的不是一条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看你栽在她手里。
王响亮用力拍拍我肩膀,认真的说道。
我和她真一点儿关系没有。
我使劲往死里点头,我再亡命,也不会爱上一个拿着砍刀满嘴土匪切口的女人。
我还有脑血栓的老娘要照顾,我只求平平安安过日子。
王响亮家里的背景我清楚,他说的话,我记在了心里。
好自为之。
他劝我最后一句。
我们出了卫生间,王响亮脸上没了刚才的精明劲儿,又换了一副醉汉的模样,他演技也是影帝级的。
我们回了房间,坐下,白小纤伸手在桌子底下踩我一脚,她今天穿的高跟鞋,生疼。
说什么了,去了这么长时间?
白小纤拿眼瞥我,小声问。
张一凡说想跟我学嫖娼。
王响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接了白小纤话茬。
白小纤脸上一冷,桌子底下又踩我一脚。
钻心疼!
我们在各怀心事中吃吃喝喝谈笑风生,每个人肚子里装了一肚子事儿,可灌到嘴里的全是酒。
九点半的时候,桌上已然是杯盘狼藉,饭吃到了末尾,王响亮把脚下的袋子提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