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看报纸上还报道过钉子户们坐在煤气罐上点烟对抗拆迁队的新闻。
白小纤车停在了外头,我跟着白小纤一起下了车。
我不知道白小纤莫名其妙跑来这里做什么,一头雾水。
张一凡,你想知道的都在里头了。
白小纤点点宿舍楼,自己先走了进去。
我们在最东头的单元内上了楼,我一眼就看出了宿舍楼的破败,居民大都搬迁而去,楼内灰尘密布,走一步地上就能印出一个脚印儿,蜘蛛网挂在墙角上,密密麻麻的。
我跟着白小纤上了三楼,西户。
白小纤敲门,食指扣在门上,三长一短,似乎信号一般。
门悠然而开。
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出现在门缝后面,看看我们,打开了门。
我一看,熟人。
正是那晚见过的李锅子。
大小姐,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李锅子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这事儿里本来就有他,我不想瞒着。
白小纤语气生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
可他终究是个外人
李锅子在坚持。
总有不是的那一天。
白小纤看了我一眼,幽幽说道。
如果我足够聪明的话,那天我完全可以在那句话里明白白小纤的心思,可我终究是个书呆子,茫然听着俩人不知所云的对话。
您有年头没对外人这么上心了
李锅子欲语还休。
我的事儿不用你唠叨。
白小纤愠怒,李锅子乖巧的闭嘴,白小纤明明比他小了二十几岁,可事事儿李锅子都透着恭敬。
那人还在吗?
白小纤突然转了话头,问。
屋里呢。
李锅子点头。
警察盯上他了,今天就得问明白,山字头不冤枉好人。
白小纤皱眉说。
李锅子显然并不意外,点点头,领着我们进了旁边卧室。
空荡荡的卧室内,床椅板凳家具堆砌在一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空地上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胖子,胖子眼睛上戴着一个黑色眼罩,正焦急的扭动着身子。
他们他们绑架人了?!
我看看白小纤,再看看李锅子,最后看看椅子上的胖子,一阵头晕目眩。
一周前,我牵涉进了一件杀人案。
一周后,我又牵涉进了一件绑架案。
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白小纤
我再次习惯性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