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优雅端着香槟混迹文物修复界的名媛提醒身边的女伴,微抬下巴,示意道:“谢大公子看的是你身后走过来的骆艺术家。”
…
骆岱今夜将拍卖会搞成了个人展览似的,为了跟他那些雕塑品互相衬托气质,特意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服,垂耳的卷发扎了起来,清晰地露出俊秀削瘦的面容轮廓。
生得极白,不是谢忱岸如浸冷冽霜雪的白法,他露在衣领外的肌肤和腕骨像是终日不见天光的剔透冷白色。
走近后,很是绅士风度将胸膛前别着的那朵盛开玫瑰花递给了贺南枝:“一年半载的没见,你今晚真是美得摄人心魂,是不是又长开了?”
贺南枝纤细的手松开谢忱岸的手臂,接过的时候还很谦虚:“可能是被衣服衬得吧。”
未了,她很是优雅浅浅提了下裙子,就差没原地转圈圈。
“我未婚夫送的。”
骆岱难得没有犀利点评她打扮,毕竟今晚他最大金主可能就是谢忱岸了。
而没等他多言几句,贺南枝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前一秒还在炫耀的未婚夫,恰好也有几位古董收藏家过来跟谢忱岸打招呼,趁着能私下说悄悄话的空隙,把他拽到了角落头里:“来的路上,谢忱岸跟我透露了他今晚要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
骆岱险些以为听错了:“什么?”
“他要拿3个亿的钞票把你小洋房点了——”
气氛蓦地死了几秒。
在贺南枝漂亮的小脸认真到仿佛在说件不得了的秘密之下,骆岱下意识去摸口袋。
她微张着嘴:“你干嘛啊?”
“我打火机呢。”
骆岱又伸手摸向左边的口袋。
“……”她指尖去揪着骆岱衣领的工整蝴蝶结,忽然问:“之前我参与设计的那个玉观音手办雕像,不是画了很多残稿么,你都销毁了没?”
骆岱满脑子还都是3个亿的钞票这几个字,想也没想就说:“没啊,虽然你画功不堪入目,却也算是为了积极参与我至高无上的神圣艺术里的一片苦心,就当做留个纪念吧,等我百年之后,看你能哭多久,那几张也不占位置,可以勉强考虑纳入我陪葬品名单里。”
贺南枝险些被他绕晕进去:“?”
啊啊啊!!!
她为了设计那玉观音雕像,翻遍了贺家藏书楼,苦学了整整小半年之久,哪里是为了他至高无上的神圣艺术做免费贡献???
还要带入陪葬品里。
要不是十几步远距离的谢忱岸淡漠的视线似有似无,会扫向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