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柳绵绵哭的更伤心了,“姜婴宁是她女儿,我算什么东西?她会为了我,不要自己的女儿了吗?”“这个……”珍珠当然觉得不可能。但是想到这几天听到的流言蜚语,她又肯定的说道,“小姐,别担心那么多了,我听府里人说了,大夫人跟嫡小姐的感情并不好。”柳绵绵停止了哭泣,不解的看向了珍珠,“真的?为什么?”“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说,有人猜测大夫人重男轻女,但是我看大夫人对小姐很好呢,所以,小姐一定要跟大夫人搞好关系。”“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柳绵绵说出心里话。她也明白,哪怕柳如烟骗她,她也只能依赖柳如烟。如果柳如烟都厌弃她了,那么,她只能回应城老家了。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家里很多人都不待见她和爹爹,但是至少爹爹是真心疼她。只是……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名贵的衣服和首饰,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珍珠想了想,又开口道,“小姐,据我观察大夫人是个心软的人,只要你一哭,大夫人看起来就很心疼。”她认真的建议柳绵绵,“小姐,你以后在大夫人面前多装装可怜,或许有用呢。”教我算数柳如烟搞清了事情便很快回来了,她也没想到姜婴宁还会背几句《论语》,至于那根价值一万了的毛笔,她根本就没送过。既然也不是老夫人送的,难道是那小混蛋在哪里偷的吗?真是让人失望。她再次将柳绵绵叫到了跟前,看着小丫头眼睛红红的,可怜至极,她心疼的不行。“绵绵,姨母没有骗你。”柳如烟直接将柳绵绵抱在了自己膝上,“不过这件事确实是姨母的失误,姨母没想到姜婴宁还会偷背《论语》,你别担心,我已经告诉瑞卿,让他晚饭后来教你,好不好?”柳绵绵一听,顿时抬头看着柳如烟,“真的吗?姨母没有骗绵绵?”“真的。”柳如烟将柳绵绵搂进怀里,非常肯定的说道,“还有那根毛笔,也不是姨母送的,估计是姜婴宁在二房或者三房那里顺手拿的,这件事,等晚上我一定好好教训她。”柳绵绵听得眼睛都亮了,姨母要教训姜婴宁,为自己出气吗?她想起珍珠刚刚说的话,眼睛再次红了起来,可怜巴巴的说道,“姨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对绵绵这么好?”柳如烟心里难受,好几次到嘴边的话都只能咽下去,最后,她笑着说道,“傻丫头,因为在这府里,姓柳的人,只有你和我呀。”她温柔的摇着柳绵绵的身体,别有深意的说道,“因为,只有你和我,是一家人呀。”柳绵绵立刻相信了这个说法,而且心中不禁狂喜起来,毕竟姜婴宁一辈子都只能姓姜,那么是不是谁都不能把姨母抢走了?姜婴宁这个侯府嫡小姐没想到有人还会鄙视她的姓氏,这可是一国之母的姓氏,也是当朝侯爷的姓氏,更是她活了两辈子都想好好珍惜的姓氏。她终于睡饱了之后,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奶声奶气的喊道,“离哥哥,离哥哥。”没人理她。等她终于能看清屋里东西的时候,便见她的离哥哥正坐在地上摆弄东西。是风筝!“离哥哥,”姜婴宁立刻手脚并用的趴下床,吧嗒吧嗒的跑到了姬钟离跟前,蹲下去问道,“离哥哥,你在做什么?”姬钟离不回答,专注的手里的东西,一个展翅的雄鹰已经略显雏形。姜婴宁只好自问自答,“离哥哥,你这是风筝吗?你会做风筝?”首辅大人大概是个哑巴。没关系,姜婴宁已经习惯了,她直接伸手去旁边的木条,没想到一下子碰倒了浆糊。姬钟离眼疾手快的扶起装浆糊的碗,看着姜婴宁的眼神非常不善。姜婴宁站起来,低着头,乖巧的认错,“对不起离哥哥,我想帮你一起弄。”“夫子不是让你写大字吗?”姬钟离有些不耐烦。“对对对,夫子让我写大字,我现在就去写大字。”姜婴宁小心的绕过姬钟离的东西,手脚并用的爬上椅子,又开始有些费力的从布包里掏东西。姬钟离看得心惊胆战,他总觉得这团子早晚会一头栽下来,把自己的风筝弄坏。他扬声喊道,“春桃。”很快,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丫头进来了,她长得特别讨喜,圆圆的脸,一双眼睛总是弯弯的。她恭敬的行了个礼,“主子,您叫我。”“那边,伺候嫡小姐写字。”姬钟离又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那样子仿佛手里的风筝是什么极其重要的物件。春桃得令,立刻过去帮姜婴宁,她将姜婴宁抱下椅子,然后将宣纸铺在了椅子上,让姜婴宁站着写。“你好聪明呀,我喜欢你。”姜婴宁不忘讨好姬钟离身边的人。春桃开心的笑了笑,帮姜婴宁磨好墨,“婴宁小姐,你会写字吗?”“会哒,我写的非常好。”姜婴宁信心满满,她前世确实学过写字。那时候,她与柳绵绵一起嫁进了燕王府,柳绵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燕世子喜爱,而她姜婴宁确实一无是处的草包。她不想丢侯府的脸,便背地里找了人来教自己,只可惜学这些对她来说太难了,她又日日受气,最后全都半途而废了。不过,她虽然学了一半,但是肯定比初学者写的好太多了,对于姬钟离这种不会写字的人,更是无与伦比了。于是,姜婴宁兴冲冲的写了一张大纸,便立刻拿给姬钟离看,“离哥哥,你看我写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姬钟离瞥了一眼,“丑。”“怎么可能?”姜婴宁强词夺理,“我今天给我跪下随便就送出价值一万两的毛笔,怎么可能差钱?姜婴宁被问的噎了一下,她真的很想学算数,想快点把柳如烟手里的权势拿过来,一点点架空那个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