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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佛殿很少有人来,在佛像后的柜箱里,陆衡清偶然发现了笔墨纸砚。
今夜抄的佛经需要上交佛寺,若是自己交的纸页过少,必是要被人说的。
陆衡清找了一张与寻常案几差不多的木凳子,在上面铺好纸,压上一盏烛灯,背窗而坐,提起羊毫小笔蘸取地上砚台磨好的墨汁,便凭之前诵经的记忆,开始写佛经。
“嗯……”蒋怜觉得不太舒服,又稍稍换了个姿势。
“陆衡清,我冷。”她又嘟囔一句。
陆衡清手下一顿。
她竟然还知道他是谁。
“我冷!”蒋怜又不耐烦一声。
陆衡清回过神来,低头将自己披着的毛氅给怀中的蒋怜裹得更紧了些。
“既知道冷,却还要穿得如此单薄。”
蒋怜小脸微红,头仰着微张着嘴,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又一头栽在他肩上。
“你不懂,这裙子好看。”
陆衡清唇角一扯,无话可说。
他一手抱着蒋怜,一手继续写经。
“陆衡清,”蒋怜有点疲累,口齿不清道,“我穿这件美吗?”
陆衡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书写。
“陆衡清,我美吗?”
陆衡清依旧不答。
“你说话呀,我美不美?”蒋怜急得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陆衡清用手将她锢得更紧,手下的笔停了许久,这才低声一句:“嗯。”
“哼,算你有眼光。”蒋怜嘴角上扬,终于满意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
睡着了。
*
黎明破晓,山寺钟声悠远绵长。
天色将明未明时,敬佛殿的大门也开了。
陆衡清抱着蒋怜坐在角落,等开了偏门的小僧人走了,他才出去。
陆家礼佛也到此结束。
“陆施主,抄写的经文,就差你的了。”空尘站在静心堂门口,对着赶来的陆衡清道。
“嗯,稍等。”陆衡清快步走进静心堂,将之前抄写的经文和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