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妄,如果你想谈的就是这个,我觉着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见我还想说什么反驳的样子,他匆匆打断道:“或者你想将画还给我,或是将三千万还给我?”
我睁大着双眼,微张的嘴唇立马合上,有些做贼心虚地瞅着他,特别没底气地哼哼:“是你自己说要送我样拍卖品的……”
唐珈陌也不否认,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将我蒙着半张脸的被子扯到脖子下面掖好,摸了摸我的额头才开口:“所以它现在在你家不是吗?”
我扁了扁嘴,继续低声嘟囔:“那你说话不算话。”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眉梢,脸色微沉,徐徐开口:“你确定要和我谈画的事么,宋妄,你再仔细想想你敢告诉我你要那幅画的原因么?”
心中一凛,我震惊无措地看着他。
唐珈陌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没逼你。”他缓缓起身,隐约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将近。
往门外走的背影挺拔坚毅,声音微凉:“宋妄,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要轻易和我说‘再见’这两个字眼,我不爱听。”
脚步声渐远,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说你喜欢的是宋崝,可为什么要让宋妄留在身边,是因为知道宋崝回不来了,所以想找个相似的替身么?
这样的想法只在脑中闪过一下即被我给否认掉了。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欺欺人,更何况论相似度,苏桐比我像多了。
喜欢上宋妄么?
喜欢啊……怎么可能!
将头蒙进被子里,混沌的脑中像是开出一朵娇艳而又重瓣叠睿的花,有人撕下一瓣又一瓣说着喜欢和不喜欢,直至进入一片睡海中那朵花都没扯完,令人感到无语。
前文不是说到过宋妄身体不太好么,所以小小的低烧居然让我在医院躺了近一个星期,也真是让我没什么想法。
期间首次感受到了深深的“同行爱”,让我恨不得每日昏迷不醒。
唐珈陌到是没有再出现过,但是宁幻宇却天天随着巡房医生的作息早上八点前来我病房报到,听完医嘱后才离开。
有天他刚刚听完医嘱同我道别,出门时碰到正巧出差完匆匆赶来探望我的小白。两人甫一照面皆是愣了一下,估计都没料到对方怎么认识我的。
简单寒暄道别后,小白拉过凳子坐在我床头,疑惑之后有些恍然:“所以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和唐珈陌的绯闻是真的?”
小白虽然时常抱怨自己顶头上司是个毫无人性的工作狂,但实则她也是个标准的工作狂,有时候忙碌起来一两个月联系不上人。
当然有可能是我对“特助”这个职业还是不太了解。
“宋妄,你出息啊!说吧,你和唐珈陌是不是早认识,我就觉着你自从听到盛唐和唐珈陌之后就怪怪的了。”她一手伸向桌上的水杯,一手将自己的包甩到我的床脚。
我看着她仰头“咕咚咕咚”地将杯中的水喝得干净,默默地把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味道怪怪的。”小白舔了舔嘴角,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嗯,因为里面掺着药来着。”我瞄了眼已经被她喝掉半杯水位的杯子。
而后感受到身边呼啸过一阵疾风,然后卫生间里传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干呕声。我想说就是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剂,又不会吃死人,小白也太夸张了。
正舔着棒棒糖的彦颜拉开门进来,拎着大约是她亲亲母上大人亲手熬的汤,瞄着洗手间,惊讶地问我:“怎么,害喜也会传染?”
我白她一眼:“害什么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