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还有一头——萧微兰轻飘飘就把脑袋缺根筋的盛容与支过去了,盛淮安脑子也缺根筋,跟着他胡跑。
至于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就说不准了。萧微兰也是萧家的人。
盛容与后知后觉,昨日盛淮安没有跟着他。
盛淮安说:“见你太蠢了,我绕着山跑马去了,去看了山谷下边的桃花。”
他一拍脑袋,道:“啊!是不是微兰怪我没有带她去看花儿?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盛淮安推搡了他一把:“人小姑娘喜欢的是活脱脱跳着的梅花鹿,你把鹿射伤了提着见她,她怎么开心?看多少花儿都不开心。”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盛容与说,他站了起来,朝盛淮安一拜,“求求你了!我要学武功!”
盛淮安连忙站了起来,她可受不起。她道:“四书五经都念完了?没念完找我学什么。”
“你学完了吗?”盛容与问。
“……没有。”盛淮安抹了把脸。
她学得囫囵吞枣,现在早还给念书的老先生了。
不是她不想教,是燕王世子,她的确教不起。
玄一过来了。盛淮安走的时候,把他留在了大理寺等主薄把资料拿来,可现在他还是两手空空。肩上衣袖还被割破了。紧随而来的,是拿着两柄弯刀的赫连揭,黄铜色的刀柄上还沾着血痕。
两个人打了一架。
盛淮安眼眸沉沉地看着赫连揭,道:“我的人你也敢打?”
盛容与的目光追了过来,是他没有在盛淮安身边见过的异族男人。
似是注意到有外人,赫连揭将弯刀往背后一收,委屈道:“我不是你的人?”
盛淮安扶额,叫他赶紧回住的客栈去。公主府处处都有眼线,一个北族人还如此张扬过去,岂不落人口舌。
等赫连揭走后,盛淮安示意玄一讲话,他低声道;“那主簿见主人走了,就说案卷不在。我问他敲登闻鼓的人现在何处,有没有审问,可有供词,皆是一问三不知。”
登闻鼓就在天子脚下,就算是有百般冤屈,还是疯子闹事,都应该一视同仁,怎么会一点记录都没有?
盛容与知道有些他不便听,在赫连揭出现后,他就自顾自吃着糕点,翻盛淮安到处乱丢的志怪画本,听到“敲登闻鼓”的时候,忍不住抬起头。
“我知道!”盛容与道,“那个敲登闻鼓的人蓬头垢面,身上就裹了块漏风的破布,天可怜见,听说孩子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边敲鼓边哭,叫说中书侍郎和常州知府勾结,谋财害命,夺他妻女,”
说到这里,盛容与撇了撇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路仁那副油头粉面的丑恶嘴脸,估计随的就是他爹。
中书侍郎?盛淮安皱眉,自己去大理寺的时候,可没有人告诉她这一茬。
盛淮安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