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竹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捧着一袋栗子糖,拆开看着。
林愉笑了笑,“长姐,我该走了。”
傅轻竹没有说话,林愉自顾站起来小心的穿上鞋子原路返回。只是走到台阶要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长姐,你虽出不去,但想我们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吧!有人念着你,你也该盼着他们。”
凌波殿一片沉默,长冬隐匿在角落,窗口的风吹在傅轻竹的脸上,她没有抬头。
“你把人装在心里,他们就会陪着你到老。”
林愉走后,傅轻竹往嘴里塞了一粒栗子糖,她笑着寻找已经消失的孔明灯,“有人,念着我吗?”
月光如水,照在空荡荡的交叉路口,林愉不知道该走哪个。
方才她问长冬,“你不送我吗?”
长冬看着黑漆漆的夜路,笑着把人推出去,“娘娘说不用她操心这些,夫人自走去便是,会有人接你的。”
林愉就漫无目的的走,走的脚都酸了都没有人来,关键是她找不到回去凌波殿的路。
上次被小顾氏吓过,林愉就格外害怕夜路,这个时候身子早就凉飕飕的,林愉尽量快些走,很快找到一个亮着灯的亭子,里面坐着人。
这个时候人基本已经走了,林愉看着那背影坚毅,以为是傅承昀,加快脚步过去。
然后就看见了宁王,魏瑾瑜。
转身已经来不及了,魏瑾瑜察觉到她,目光从棋盘上回头,一双凤眸神色不明,笑着看着她。
“这位夫人,我们可曾见过?”
魏瑾瑜一身清贵之气,看着林愉的时候总是悠远空寂,探寻着什么。早在看见林愉的那一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宁王殿下。”
林愉疏离的行礼,低头的瞬间暗中观察着四周,这里没有人,她一路走来都没有人。皇宫内院,宫女内侍无数,一切不过是有意为之罢了。
他是宁王,真想见一个人不难,林愉知道她走不了,只能自救。
于是她清冷的,像和一个陌生人一样说:“不曾。”
“夫人,还是仔细想想的好?”
林愉掐着自己,假意看看天色,“臣妇不曾见过殿下,如今时辰晚了,夫君仍在不远处的塔楼等待,臣妇告辞。”
林愉着重讲了“臣妇”和“夫君”,她想宁王一贯贤能,总不能为了一个可能的人败坏了名声。
而且,还有傅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