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街上,飞白铃铛都没有回来,林愉不敢多呆,压下所有情绪抱起傅予卿没再松手。
傅予卿见林愉一声不吭,有些着急,“娘亲,爹爹…”
林愉想起方才他牵的身影,这才抬眼看去,就见交错的人群中有一布衣男子,当时她眼前模糊,他戴着面具,很高也很瘦。
林愉没有迷糊,拉着傅予卿道:“他不是。”她走的时候傅承昀没这么瘦,而且…他怎么会在这呢?
傅予卿不这么以为,盯着远走的人就要林愉过去,“是。”
他不死心,林愉无奈妥协陪他站起来,“走走走,看看就看看。”
傅予卿这才开心,两人一起追着那人,隔着街上各式各样的人那人步子不紧不慢,转身的时候林愉似乎瞧见他手上狰狞的疤痕。
傅承昀的手是没有疤的,她知道是小孩子认错了,等到看见空荡荡的转角,也只多看了一眼。她留了一个心眼,暗中示意让人去找,哄着傅予卿回去了。
闹了这一番,回来已经中午了,没人注意到在林愉之后,一抹白色身影,戴着面具的男子漫步而来。
他盯着这边看了许久,进了隔壁。
是夜,华灯初上。
林愉满头墨发铺陈在后,斜倚在床上看着书册。
傅予卿被洗漱过后抱来,林愉没有第一时间去抱,他悄悄看了林愉两眼,不敢伸手。
自归来开始母子两人就很少说话,任谁都知道是闹别扭,铃铛劝过。
“我心里有数。”林愉每次都这样说,众人无法。
铃铛把孩子放在里面,欲言又止的出去,关门的时候看见傅予卿偎在林愉边上,打着瞌睡也不躺下,林愉下巴一努,“去睡。”
“娘亲!”小孩子奶声奶气的。
铃铛一听,两人总算搭腔了,“成了,没事了。”
这边林愉动手,把傅予卿塞到被窝,见他可怜巴巴不睡觉,有些心软,但想想当时的情景,又觉的不能轻易算了。
她问过暗卫,是傅予卿自己跟着人走的,今日是运气好,来日呢?
她往傅予卿小脸点了两下,不重,又狠心跟他讲了半晌,傅予卿老实坐着,扒拉着眼睛点头。等林愉教完,已经过去许久。
她问:“以后还敢一个人走吗?”
傅予卿闻言蹭蹭林愉的脸颊,“不敢了。”
“下次这样,娘亲就罚你…”
傅予卿脖子一缩,打了了瞌睡把眼泪流了出来。
“乖我,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