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萧屹缓缓道。
“我知道。便是以后,你也不会。”
沈灼继续赖在萧屹身上,轻轻抿着萧屹薄而浅的唇角。
“娇娇,这是白日。”萧屹抿紧唇,极力忍耐着。
沈灼动作一顿,她一时倒忘了,这人不太经得起逗弄。于是,沈灼端正了身子,想从萧屹怀里起身。可萧屹锢着她双臂纹丝不动,让她动弹不得。
“王爷,你不是说这是白日?”沈灼斜睨着萧屹。
“无妨。”萧屹双眸微垂,耳根还透着红晕,但声音已恢复清冷,“你仅坐着,无妨。”
沈灼无法,也只得随他。她在萧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对了,曲大哥为什么会在这里?”沈灼问。
“这次对羌南的仗,由他领军。”萧屹懒懒地回。
“这仗原来不是你指挥的吗?”沈灼奇道。
“仗交给他去打,我陪你查南苗的线索。”
呵,萧屹心里冷嗤,他怎么可能让钟少卿那厮与娇娇单独在一起?
“今日钟哥哥还说起此事,说羌南一族本无意与天盛开战,只是他们的圣物,让乌黎族偷来当贡品了。”
“嗯,那红宝石,我已经派人去追回了。”萧屹淡淡道。
沈灼闻言,有些担忧:“你不怕陛下怪罪下来?”
“我早让岳父大人把乌黎族的国书扣下,父皇是不会知道的。”萧屹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沈灼的头发,“虽是小战,但能不打就不打。”
沈灼脑子里突然响起清虚子曾说过一句话,“为帝君者,慈悲比杀戮难上百倍。”
杀戮只需强大的武力,而慈悲除了强大的武力之外,还要足够的智慧和胸怀。
这一世,自己与萧屹都与前世不同了。沈灼窝在萧屹的怀里淡淡地想着。
这,也挺好。